有腐朽性質或者優越性質。習鑿齒這下子成為更加徒有虛名的一個方外之人,他本來是希望經商的,可是在經商的過程裡非常不順利,一是他被排擠到距離秦國最近的地方去了,也只有他這樣徒有虛名的人才會被推到成為兩方爭奪焦點的位置上。

半個習鑿齒的虛名,比一個完整的習鑿齒的虛名還要徒有虛名,讓他內心無比的失落,對於佛教的興趣,一下子跌落到低谷,他想到都督府裡的桓家的人,那個武陵郡刺史桓石秀,又不是武陵郡刺史。

這話怎麼說的,實際上武陵郡刺史是桓家不敢公開委任的,因為就算在桓溫在世的時候,連桓溫都不敢公開任命的,武陵郡是武陵王司馬希的封地,武陵王被桓溫收拾了,可是武陵王沒有被殺死,而是被軟禁起來直到老死,武陵王的封地為桓家代管,但是名義上不能公開,桓家讓桓石秀和其他桓家子弟來輪流管理這個地區,作為荊州都督府勢力的組成部分,返鄉的霍賓當然知道這一點,他知道只能稱呼桓石秀做將軍而不能稱呼他做刺史,可是對於桓家不滿意的他還是忍不住叫了桓石秀刺史大人,桓石秀哪裡還有不在意的,對於這個霍賓,便更加的不放心,早就不放心了,這時候霍賓一個老傢伙,竟然敢揭露他桓家的密事,這不是公開譏諷桓家是野心家了。

武陵王死去了他說一說還能夠容忍,問題是武陵王至今還活著,難道他想翻案,重提舊事給武陵王平反了,簡直是自己找死,武陵王連兒子都沒有,讓他回來也是一個沒用的傢伙,可是桓家就算對一個絕後的王爺,是絕對不會不警惕的,他對桓家沒有威脅,可是背後有霍賓這樣慫恿的人一多就會成為威脅了,那個謝家的人,就是拿這一點來威脅桓家的,桓家都已經在對謝家表示最大的剋制了,對於底下這些人不得不加以嚴厲的手段。

霍賓和習鑿齒一樣,對於在桓家做幕僚五年的從別駕主薄一直做到功曹司馬的車胤,十分看好,因為車胤是與他們來往的,謝家對車胤的印象也不錯,正準備推薦車胤到朝廷裡去,車胤想去桓家卻沒有那麼容易放手,至少車胤得在都督府做出很多對桓家有利的事情來,桓家以此時秦國給予的壓力太大,身邊需要人才的理由拖延車胤進入朝廷的時間,車胤在都督府多留一日,桓家就會多一日的好處。

車胤是個苦讀書死讀書的人,他家裡寒微,因為他刻苦讀書發奮讀書,所以被別人逐漸發現,習鑿齒知道他以後,親自去找他,按照東晉的推薦制度作為他的推薦人,這才讓車胤一直做到桓家都督府的幕僚位置,等於是接替了自己成為一個掌握都督府中樞的人之一,儘管都督府里人事複雜,可是由於車胤的潔身自好,自他出任以來,迴避了許多企圖控制的他的人,還有一些桓家的家族事物,也是他一直迴避的,他只做朝廷任命桓家的都督府的幕僚,是朝廷派下來的都督府,他身在都督府心在朝廷,這是他採取的作為幕僚的手段。

應該說,霍賓返鄉和習鑿齒被俘,對車胤都不是好訊息,顧愷之提出他要進入??郡表示隨時可能招募部族參戰表示反對,可是車胤的態度怎麼會得到桓家許可,桓家必須藉此來壯大自己,而朝廷才會繼續懦弱下去,朝廷的勢力一旦強大起來,對他桓家可是巨大威脅,桓家不得不做十分的措施,顧愷之進入??郡的時間,是不會讓車胤知道的。

車胤也正在為習鑿齒的處境擔憂,苻堅會殺死習鑿齒的傳聞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得想辦法營救在咸陽的習鑿齒,畢竟習鑿齒對他有知遇之恩,這是他不得不報答的,顧愷之要徵召部族參戰,自己的侄兒車其粟不是在營陽郡裡的部族中麼,就讓人託信給侄兒好了,透過侄兒傳給山裡的部族。

山裡的部族自願參加和秦國的戰爭,車胤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是強行徵召他們,車胤總是反對的,這個時候都督府不集中精力對付強敵,反而挑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