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細細的鎖上了院門,長出了一口氣,仿若是割捨一般,勾了勾唇角,上了馬車。

“待我們從木瀆鎮回來,便可定居在此……”

之靈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夜闌微皺的眉尖,慢慢的舒展了。

“我只是覺得那個小木屋,雖不顯眼,卻是隱含了我們的能量……”

“能量?”之靈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邊。

“就是氣息,物理學上稱之為能量。”夜闌輕笑一聲,趕起馬車。

“是嗎?奴粗鄙,不曾聽聞過何為物理學……”之靈的口氣中有一絲不可察覺的遺憾,若無紫菱的糾纏,在那木屋裡定居也不是壞事。

“你不肖懂那勞什子物理學,你家妻主我知道就行了。”夜闌回身給了之靈一個笑容。白玉為骨花為容,之靈的臉上多了絲紅潤。

“是——”之靈掩飾羞意轉移話題:“待我們從木瀆鎮回來,便定居,再不離開!妻主莫要傷懷了。”

“呵呵。”夜闌策馬的家式:“之靈,何為傷懷?你身所在,既為吾家!”

馬車加快了程序,馬蹄落地的聲音啪啪作響,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然而這一切之靈都覺察不到了,心中,腦中迴響的只是那句“你身所在,既為吾家!”

“妻主——大人……”之靈的眼角有些溼潤,垂下眸,心中一片柔軟。

夜闌二人連夜駕馬,兩日後才到木瀆鎮,又休息了一日,次日大清早便帶著之靈去了蘇府。身為木瀆鎮首富的蘇家,門廳華麗輝煌,之靈站在門前諾諾不敢言語,夜闌瞧著蘇府一副土財主的架勢,暗暗的皺了皺眉。

敲了門,片刻便見一小廝開門,夜闌上前問:“不知蘇夫人是否在,小可有要事需與蘇夫人面談。”

那小廝見夜闌舉止有禮,說話間不覺也是帶了幾分客氣:“不知您是?”夜闌微微一笑,自有一股風華流曳:“小可乃是清溪鎮驗屍官夜闌!勞煩閣下代為通報一聲。”

那小廝一聽忙稱不敢當,又回了府內通報。夜闌拉著之靈的手在外等候。之靈的手心皆是冷汗,夜闌微微的緊了緊手掌,笑著看向之靈:“莫緊張,若不是,我們便離開。”之靈的聲音有些顫動:“是……妻主……奴,奴明白。”

說話間,府門被人開啟,又有人上前請了夜闌入內,夜闌見著那人的眼中滿是敬畏,心中有異,卻也沒多想,只跟著進了。

蘇府內不比外,金光流溢,但是格外的淡雅,夜闌眼中含了一絲滿意,便跟著進了廳內。廳內立著一身材略胖的夫人,夜闌心中已然有數,只微微躬了身子,行了個晚輩禮:“晚輩清溪鎮夜闌,見過蘇夫人。”

蘇夫人回身看著夜闌,聲音有些冰冷:“我知道你,四大驗屍官之一的夜闌大人。”夜闌的眉尖有些挑起,常人是不會關注驗屍官這個行當的,只是蘇夫人如今又是什麼意思?

“你既來了,想必也是知道規矩,老婦人此時只望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蘇夫人的臉上帶了絲倨傲,夜闌的眉尖皺起了:“小可並不明白夫人所言,只小可今日前來所為一事,特來請夫人證實。”

蘇夫人端起茶盞看著夜闌,語氣中帶了絲不耐煩:“你且說。”夜闌但笑不語,拍了拍手,便見門外有一男子曼步進入,逆著光,蘇夫人窺不見他的真面目,只是心跳越來越快,待那男子微微抬頭。

便聽見一聲茶盞破裂的聲音,蘇夫人的身形晃了晃,強撐著桌子站住了腳跟:“你是?”之靈的眼中已經有了絲淚光,聲音中帶了絲哽咽:“奴喚之靈,自小與家奴走散。”蘇夫人的眼淚也溢了出來:“可否讓我見見你的左肩?”

之靈的眼淚砸在衣料上,被布料瞬間吸收。慢慢轉身,露出一半左肩,蘇夫人一聲悲鳴,將之靈抱了個滿懷:“我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