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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會承認。
“衣服上的繡,很漂亮。”
“那當然,小沫子的繡功,那在皇城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每次提到她青梅竹馬的正君,尤其是他的繡功,她總是神采飛揚,就好像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向他炫耀她的一條帕子,那種笑容,很幸福,近乎孩子氣的幸福,讓他莫名想起了安玥。
“所以,發現還是過日子的男人好了?”
“說什麼呢,我跟你說過在,這是兩碼事,哎,跟你說不清楚,什麼時候你自己娶了回家就知道了。”
“我只是看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嫉妒罷了。”
雲靄突然偏頭笑了一聲,伸手想來搭他肩膀,沈默躲過了,她笑道,“沈默,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來,跟我說說。”
“沒有。”
他走到她前面,雲靄還要說什麼,身邊一個女人捅了捅她,“太女。”
曲水宴仿照的是幾百年前,文人墨客在春光明媚之時聚會的典故,沒有天然的溪流,花園裡有一條人工挖掘的溝渠,蜿蜒在整個花園裡,一直通向南側假山重疊下的人造湖。
風承志正坐在那湖心亭裡,身邊還有一個戴著面紗的男子,和她一樣,也是一身淺金色的衣衫,兩人交手而坐,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穿梭在花園裡的小侍帶著一個個仕女在溪流邊的案桌前坐下,一人一位,席地而坐。
空位越來越少,沈默朝那男子看過去,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他還是看得見面紗外露出的那雙熟悉的眼睛。
整整十年,十年相伴,他最信任的人,他視為親兄弟的人。
風承志站起身走到了湖心亭外的浮橋上,沈默轉眼看到一邊的女子都在準備起身行禮,也站了起來,卻被風承志一併伸手壓了下去,“只是切磋文辭詩賦,今日這裡沒有太女,”她回頭看了眼那男子,“也沒有東君,我們都只是普通的文人。”
溪流的上游飄下來一個木製托盤,上面擺著一個犀角酒盅,裡面的酒不多,正好能夠浮在水面上,不至於下沉,慢慢漂浮過來。
曲水宴的規矩,酒盅停在誰的面前,便喝乾了酒,賦詩一首,只不過,風承志還沒有出題。
沈默坐在靠近上游,那酒盅在他面前經過,他鬆了口氣,自己的酒量,只怕兩杯下去就該不醒人事了。
16窺破
那盛放著酒盅的托盤漸漸放滿了速度,溪水的流速極慢,幾乎是靜止的,全靠一開始那一推。那托盤轉過了一個角度,就在沈默和雲靄之間的這一小段停了下來。
在湖心亭的位置,並看不清這個具體的位置,只是大概看得到托盤停了下來,風承志坐在亭間的案几前,“今日第一盅酒,不如我們簡單些,猜個字謎。東君幾日前問了我一個字謎,倒是把我難倒了。”
她清了清嗓子,“門東草,禾中走。打的是一個人名,一位當朝大臣的名字。”
雲靄傻了眼,那托盤離她要更近一些,可這真要猜謎,那還不如作詩,作詩不論好壞她還能說點什麼,這字謎一出來,有答案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而她現在,就是沒有,伸手在地上劃了幾劃,毫無頭緒,當朝大臣,她也不都知道啊,難道太女故意藉著東君一說,來打探她們對朝堂的認知度有多深?應該還不至於吧,可她馬上就要出醜那是個事實,她扭轉頭,求救地看著沈默。
那托盤停在兩人中間,說是他的,其實也可以,沈默慢慢站起身,行了一個女子的標準拱手禮,“都御史蘭申蘭大人,正是這謎底。”
風承志淺淺地挑了眉,“怎麼說?”
“門東草即為籣,禾中走意味穿田過,自然是個申字。”
風承志淡笑著轉頭看向那蒙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