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書信,走到了床邊,就著床邊的燈看了一回又一回。

次日清早,眾人一早起來,便到皇上住的行宮門口等著。

雖說是到西露山圍獵,卻也不是日日都要上山,出去熱鬧幾日,還要再有幾日到行宮裡面處置處置政務、會見會見群臣。

前幾日眾人已經歇息過了,今日又是進山圍獵之時。

呼啦啦一大片人再上了馬,隨著聖駕一併到了一處山坡上,便四散開來。

白安珩跟在五皇子後面,身下騎著的便是前兩年回京前自己先生送給自己的墨雲。烏黑的駿馬,背上鬃毛彷彿流蘇一般,帶著華美光澤。

剛回來那年上山進香那一次,因自己回來路上一直騎著的就是它,白安珩怕它跑了那一路再累著,便沒捨得帶它上山,結果新騎的馬不大受訓,才出了那一回的事。

五皇子嘴角含笑,左右看看,抬手揚鞭的指著前面:“今兒個可就全憑蔥珮方能挽回本王幾分面子了。”

白安珩笑道:“可惜家兄被皇上親點了,要代皇上行獵,不然殿下這邊的收穫必會更多三分。”

五皇子搖頭嘆道:“你這話可是怕一會兒獵得少了的脫詞?不行,若是比上回還少,我可是不依的!”

眾人皆笑了起來,前面有探路計程車兵指著林子裡頭叫道:“有鹿!殿下有鹿!”

白安珩聞聲忙策馬過去,果見一頭鹿在林中跳躍,忙箭搭弓彎,一箭出去,正中鹿頸,引來一陣歡呼聲。

——————

十月初八,聖駕歸京,帶著獵來的眾多獵物,皇上做主賞賜下去,跟著同去的眾人,幾乎人人家中都得了不少,那些獵得多的更不用提。

白家這裡,光白安璵和白安珩,就滿滿的帶了兩大車的獵物回來。忙得家中僕人團團轉,把那些簡單處置過的獵物再經一回手,該風乾的風乾,該剝皮的剝皮。

————————

大皇子進宮請過太后並母妃的安後,方回到府中,人並沒進後院,而是到了前面書房之中。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將軍府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應了麼?”這回同聖上出京,數他的獵物獵得多,更得了皇上幾次三番的賞賜讚揚,直直把五皇子壓了一頭。大皇子這裡正春風得意呢,可人一進門,就聽說幾位幕僚有事?

見 大皇子眉頭鎖著,神色間帶著不愉之色,幾人心中惴惴,忙道:“正是如此,那日吳將軍怒氣衝衝的殺到了白家,可之後出來兩家就放出要結親的話來……”幾人對 視了幾眼,猶豫道,“當時也並沒多想,可後來這事極是順當,兩家已經定下小定的日子了,我們幾個覺著……好像有些太順了吧?”

大皇子心中正沒好氣,翻了他們一眼:“他們兩邊可有去打聽這訊息是從哪兒又傳出來的?”

幾人連忙搖頭:“並沒聽說。”見大皇子臉色更不好看,只怕他會怪自己幾人大驚小怪,忙又道,“可白家二房把那兩個丫頭都打發了,又處置了一些下人,有的……就是暗中給咱們透信兒的……”

大皇子毫不介意的一揮手:“只怕同那個吳奇然有干係,這事兩邊都沒臉面,雖面上好像定得痛快,到底心中怕是都憋著一口氣。那白鏨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怕是沒討著什麼好,才趕緊把那些丫頭都打發了故意給他們沒臉呢。”

這事此前明明就商議過,怎麼這幾個人還如此沉不住氣?

冷哼一聲,大皇子起身道:“可就只這麼丁點兒大的屁事兒?”見那幾個諾諾無言,這才又一甩臉子,轉身回裡面去了——都是一群廢物!

待大皇子離去,那幾個人才愁眉苦臉的對視起來:“這事……可要再提?”

“還怎麼提?那位……能聽勸麼?”何況他們現在也並沒得著什麼真憑實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