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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不會答應做這種事情的……”
“那就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你是有心的了。”寶珏看他的樣子,不似在說謊,想了想,又從耳垂上取下兩顆瑪瑙墜子,遞給溫伶,“拿去替你自個兒贖身,然後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這裡來。”
溫伶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從來沒有想到過,第一個肯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居然是一個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公主!
多少年來,他呆在這縈夢樓裡,看著周圍的人過著迎來送往的賣笑日子,曾經也有恩客說過要替他們這樣的人贖身,然而終究是一口空話,鮮少有人兌現過,相信這話的幾個哥哥,不是尋了短見就是發了瘋癲,自此,他也學會了“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成天和客人們言語調笑,卻從來不曾真的相信過誰。
如今終於讓自己碰上個不圖回報、只是真心想幫助自己的人,怎麼不叫他感動,真好象冰凍的大地見了春光,久旱的莊稼碰上了甘霖……可是,她終究是個公主……自己這樣低賤的人,平時恐怕是面都難見到的……她……她要是一般的文人秀才該多好……哪怕跟著她做個沒名沒份的,也總比在這裡強些……偏是個公主……自己竟是連做小廝的資格都沒有的……
寶珏看著少年只是哭,並不知道他心裡想的百般心思,看他哭得傷心,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你好自為知吧,本宮走了。”
說完,她站起來轉身要走,誰知裙角又被溫伶扯住,她疑惑地回頭看著少年,卻看到少年滿臉的淚水,卻努力地展現出一抹真誠的微笑,比先前虛假的笑容更顯的嬌媚動人,“公主,還是讓伶兒服侍您吧……”
寶珏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就是聽不懂本宮的話呢,本宮……”
“胡知府已經在剛才喝的茶水裡摻了春藥,公主若是不和處子交合,一個時辰之後,會慾火攻心,無疾而亡的……”溫伶低聲地解釋道。
“什麼?!”寶珏驚叫一聲——那個瘦皮猴,居然敢做出如此骯髒的勾當!下春藥這種下三濫的勾當,竟用在堂堂公主身上?!她有幾個腦袋?!
“伶兒知道自己低賤,原是沒資格伺候公主的,可是,伶兒確是處子,若能救得公主,縱然日後不能與公主長相廝守,伶兒也是心甘情願的!”溫伶含淚說完,撫去方才披在身上的紅袍,鮮紅的錦袍從他身上滑落,在他的身邊圍成一個紅豔的底色,襯得他的身體潔白如美玉般動人。
紅豔的錦袍,潔白的朣體,烏黑的秀髮,勾魂的雙眸,微啟的紅唇,嬌媚的少年此時散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妖嬈風情,無言地乞求著愛憐和寵惜。
寶珏心頭大驚,因為她發現,自己看著這春色撩人的一幕,居然有了某種衝動,一種想抱住少年瘋狂做愛的衝動!
可是,她不可以這樣做!絕對不可以!溫伶也許是真的想盡點心意,可是門外的胡金縷難道就不會把握機會麼?自己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如何可以再跳下去?
她不自覺地倒退著,退到門口,開了房門,拔腿就跑,果然在樓道里撞上了在那裡等候時機的胡金縷。
胡金縷看見公主飛奔而出,面色潮紅卻衣衫整齊,不禁有些慌神,又見公主跑過自己面前,掃了眼自己,便知道溫伶並沒有得手,只是不知道那個男妓有沒有把自己牽扯出來。
她在心裡叫苦連天:溫伶不是很厲害的麼?聽說凡是女人,對著他沒有不動心的,怎麼今日就偏偏來了個例外的?!枉費自己花了大價錢,從縈夢樓的樓主手裡買來了他的初夜,不想,最不該出茬子的時候出了茬子,這下自己要怎麼辦?
且不去說她焦頭爛額地想主意,只說寶珏,坐著轎子催著轎伕們趕快回驛站。
路上,她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