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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泛舊而略沾汙垢的棉布短裝,倒是雙手手腕佩戴了一副擦拭油亮的皮護腕;身形不算魁梧,卻站姿挺拔,頗有三、四分豪傑般的颯爽英姿。
祖季一邊向張遠揮手,一邊驅馬先行迎了過去。他在張遠面前跳下馬,高興的與對方扶了扶胳膊,閒話招呼兩句後,便又轉身帶其前去認識祖家大公子。那些還在肆棚裡的遊俠兒也都紛紛趕了出來,跟在後面一起來見祖昭。
張遠雖與祖季和顏悅sè,但是站在祖昭面前時,卻頗顯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輕浮的朝馬上祖昭拱了拱手,哂笑道:“好一句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大公子真是少年英雄,氣魄的緊。”語氣裡藏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輕蔑。
祖昭臉sè微有疑惑,而在他身後的一眾祖家子弟早露出不滿之sè。
即便是憨直如斯的祖季,這會兒也察覺到張遠的話有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插嘴道:“文義,你作甚要這般說話?”
張遠冷笑兩聲,並不作答。
祖昭曾聽祖季提及過張遠,安陽亭張氏雖是大族,但張遠並非張氏嫡親,僅僅是庶出旁支,再加上平rì慣於好遊俠,並不被族中所青睞。他隱隱約約能猜得出來,像張遠這樣的人最不喜墨守成規的那一套東西,所以越是被人們推崇的,對方便越是不屑一顧。
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瀟灑的縱深一躍跳下馬,很客氣的向張遠還了一禮,笑道:“兄長果然是xìng情中人,祖昭佩服的緊。許久前便聽曾祖季提及兄長是名響一方的豪傑人物,弟今rì特意約見,首要之事便是希望能與兄長結識。”
張遠見祖昭如此謙遜,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好感,只不過既然一開始便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眼下自是不能完全放開臉sè。他嘿嘿怪笑了兩聲,抱著胳膊說道:“你倒是一個會說話的人。我張遠是賣祖季的面子才來赴約,聽說大公子今rì雅興非凡,要約集大夥陪你一同練馬。嘿,安陽亭可不是北郭亭。”
他這番話說的很大聲,分外顯出強調的意味。身後跟來的一眾遊俠兒們,在張預的帶頭之下紛紛唏噓起鬨。
祖季頓時臉sè大變,對昨rì沒把話說清楚感到追悔莫及。
祖昭看了祖季一眼,並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畢竟自己昨天也沒有把話說清楚,想來這便成了一個誤會。他保持著謙遜的微笑,向張遠再次拱手,謝道:“兄長此言,弟甚感惶恐。怪就怪弟昨rì未曾與祖季把話說清楚,因而才有了這份誤會。弟此番前來除結識兄長之外,另一目的則是yù與兄長共商今年備盜之事,豈敢勞駕兄長遷就弟練馬?”
張遠挑了挑眉毛,他絕非蠻橫無理之人,更何況祖昭謙遜的名聲在縣裡並無空穴,想來一個少年不至於張狂至無緣無故尋他人麻煩。他略微改善臉sè,猶是仗著年長昂著頭說道:“這才剛入秋,大公子竟已有一份熱忱?怎麼,莫不是因為前些時rì擊退了那些胡馬,一時心血來cháo了吧?”
一旁祖季忍無可忍,衝張遠責備道:“張文義,我當你是兄弟,你卻屢屢對我家大公子不敬,你到底算什麼意思?”
張遠對著祖季一笑,仍沒有回話。
倒是祖昭抬手製止了祖季,說道:“阿季,不得無禮。”
祖季氣不打一處出,儘管不再說話,但仍然氣鼓鼓的瞪著張遠。
祖昭一如既往心平氣和,轉而對張遠又說道:“無論兄長是否玩笑話,弟都要辯解一句兄長此言差矣。弟祖上三代皆為戍邊將士,家風如此,自當緊隨先輩。往年若非年幼,弟無論如何都會參與縣裡備盜。此次弟擊退犯境胡馬,雖為僥倖,但身為大漢男兒也大感痛快。正因為如此,弟這才有底氣為今歲備盜盡一份綿薄之力。想到兄長既為縣中豪傑,往年備盜兄長勇武之名響徹一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