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為何取得此名?”

“這個說起來話便長了,相思酒是許某自己起的,為著名字好聽,能賣上個價,幾年前許某窮得差點淪為要飯的,確實缺錢用,打過此酒的主意,但都嫌此酒名字不好聽,不願意買,而到了後來許某日子過得下去,也就不想再拿祖上留的這點東西換錢花了。”

“哦,那這酒原名是?”

“因為年代久遠,詳細的許某也是不清楚的,只知道祖家曾得一古方,偶然尋到妙藥,這才釀下一罈傳世,酒譜上,此酒是寫的輪迴釀,可是這輪迴兩字在常人聽來十分的不吉利,因此酒也屬情酒的一種,便有祖人取了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名字,可是許某嫌字太多,介紹起來頗費口舌,便只叫它相思酒了……”

“那這酒效可是真的?”羅溪玉問道。

許思風不由苦笑,“這個,許某可就不保證了,祖上這酒都曾賣與誰,許某也不知道,具體功效也只是聽說,要喝這酒,必要與心愛的人一起共飲,這樣才會心靈溝通的功效,大概能知曉對方的真實心意吧,而其它的許某就不知了,聽說有的喝了相安無事,恩愛到老,有的卻是反目成仇,家破人亡。

而許某也只是交與那同宗好友一些,許某也不相瞞,那寵妃偷偷拿這酒與皇共飲,結果皇無事,她卻是第二日吊死於梁下,可把許某嚇的要死,索性並不是中毒,與酒本身無關,但具體她知道到了什麼,許某也一無所知,所以,羅夫人留下此酒,也要想清楚才是。”

羅溪玉聽罷,思索了半晌,這才看向許思風道:“許公子不必擔心,朋友自會考慮清楚,也不會連累到公子半分。”隨即她目光在他身上打轉,落與他腰上掛的酒葫蘆上。

“我在京城曾買下過一些地,本是想做藥鋪,但因人手至今還荒著,記中其中有一處頗大的酒坊與酒窖,若是許公子還未丟下祖上釀酒的技藝,那這酒窖便送於許公子吧……”

許思風頓時漲紅了臉:“夫人這是瞧不起在下嗎?不過是一點酒如何能要夫人一間酒坊,況且我與程前兄弟相稱,如此豈不是讓我在兄弟面前抬不起頭來?”

“許公子,那酒坊已在寶兒的名下,寶兒在京城也需要大量的銀錢打點,這酒坊雖給你,但每年也需要交一筆錢給寶兒,本我還愁這人選,既然如此,那便肥水不落外人田,也算是你幫寶兒一次……”

待得送走了人後,羅溪玉坐了半晌,才從袖中取出了那土罐,一時間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夫人,要換什麼衣裳?”秀瑾翻著屋中四十多層的衣箱問道。

羅溪玉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拿著木梳,聞言想了想道;“那件金色繡金線玉蘭的雲煙衫……”

秀瑾一愣,不由納悶的問道:“夫人,今日是什麼日子,竟要穿這一件?”現在眼瞅著天黑了啊,而且這件聽說是從東獄帶過來,是夫人最喜歡的一件,平日輕易是不穿的。

羅溪玉笑了笑,將握了許久的陳舊木梳放回到桌上:“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穿罷了,取來吧。”

秀瑾伺候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囉嗦,手腳極利落取衣選衣飾,金黃色的雲煙衫,底下配著黃色古紋雲形千水裙,雲髻峨峨,再給夫人戴上一支鏤空蘭花的翡翠珍珠釵,輕點朱唇。

再無需多加裝扮,此時銅境中的美人,便已有如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

便是看慣了夫人絕色的秀瑾,一時也覺得驚豔無比,暗暗道自己家的夫人年紀越大,人越仙渺了,平日不簡單裝束時就夠讓人自覺形穢,現在這般輕微一收拾,便人如玉蘭,蘭如玉,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美的讓人窒息。

穿戴好,羅溪玉站起身隨口問了句:“老爺呢?”

“老爺下午時,讓人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