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開銷。不如你先墊著,當然你肯定出得起這點兒錢。等攢齊一筆,我按現鈔價結算美元給你。”

田景野揹著寧恕翻了個白眼。

寧恕果然愣了一會兒,悶聲不響轉身走了。在寧恕的身後,寧宥翻臉冷冷看著寧恕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電梯裡。

田景野這才道:“果然是從小拉扯大的,穴位捏得恰好好處,想懲罰他就不掏錢,嫌他礙眼就趕走他。我都不知道你點的是哪個穴位。”

寧宥冷冷地道:“只要不拿他當弟弟!”然後對兒子道:“灰灰,媽媽得守在這兒,你跟田叔叔去賓館開房,放好行李。”再對田景野道:“田景野,我兒子這幾天託付給你,行嗎?你幫我們在這附近找家安全點兒的賓館,最好……你隨時帶著他。”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挖出一疊人民幣,交給田景野,“這兒是五千,你先拿著。”

田景野看見人民幣就忍不住一樂,伸手推開,“你最近沒空去銀行,先不用給我,留著隨時急用,還得提防寧恕做甩手掌櫃。招呼灰灰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再說還得徵用灰灰做我童工呢。我上班談生意都帶著灰灰,你不介意吧?”

“這是最好的了。”“我樂意!”母子倆一同說。

田景野道:“那就好。我們先到護士站登記資訊,再領你們找一下陸院長,完了你再來守著。這邊暫時你也使不上勁兒。”

寧宥拍拍腦門兒:“我腦袋現在一團漿糊,你想到什麼最好都一條一條明確告訴我。走吧。”

“你還腦袋漿糊?”郝聿懷推著媽媽,“我再給你當一回柺棍,回去一定要帶你跑步。”

寧宥當然非常樂意拿兒子當柺棍,可她更享受兒子照顧與幫助她的那份心意,她並未拿兒子當柺棍,她現在腿腳不再發軟了,可她看著兒子,心裡好過許多。都說養孩子辛苦,可那過程中做父母的不知多樂在其中呢。可最終郝聿懷還是當了媽媽的柺棍,因為寧宥邊走邊開始提筆草擬打算請教陸院長的那些問題。田景野見怪不怪。

寧恕將家裡翻得小偷進門過似的,依然沒找到媽媽的醫保卡。他將媽媽的臥室徹底翻遍,連床墊都掀起來看了,依然沒找到,他無力地坐在床尾呼呼喘息,拿出手機翻出寧宥的號碼,可想了想還是很爭氣地摁掉了,因為他預計會挨寧宥的冷嘲熱諷。寧恕只得繼續自力更生。

寧恕正在檢閱客廳儲物櫃裡的一隻只鞋子時,財務老周的電話來了。“寧總,車子拉到4S了,連拖車費都賠,你不用掛心上。”

“噢,太好了。我的車子你們暫時用著吧。”

“剛剛趙董來電話找你,說你沒接她的電話。”

“哦,一隻國外來的電話?我看一串亂碼還以為不知什麼亂七八糟電話……”寧恕回想了一下,那時他正等在手術室門口,一看見顯然是國外來電的號碼,當時第一反應是寧宥來電問媽媽的事,他不願接就按掉了,沒想到是趙雅娟的來電。“我媽那時候正手術,唉。”

“理解,理解。寧總你也多保重,公司的事情叫我們做就是。趙董來電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進度,沒經你同意,我暫時沒把你家情況跟她說。”

寧恕將媽媽的一雙老棉鞋的鞋底抽出,口朝下倒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又草草將鞋底塞回。一邊道:“我家的事不用煩到趙董,要是趙董再來電話,你跟他說進度如期推進。噯,我有個電話進來,老周,回頭我打給你。”寧恕想說得詳細點兒,可一想到昨晚對老周的懷疑,他擔心老周這邊電話掛下,那邊便將訊息傳達到簡宏成耳朵裡,因此他守口如瓶。

那打進來的電話顯示是規劃局總機,“寧總啊,方案不錯,我們初步意見是可行。”

“啊,謝謝領導。”寧恕知道此時必須趁熱打鐵,一舉拿下什麼什麼的,可是,他眼前飄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