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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之後;最後陳奏說這些賊人是來自河西的馬賊;擄劫王容是為了向王元寶勒索錢財。於是;那過所公文涉及的伊闕縣;從縣令到縣丞主簿縣尉被從上到下擼得於於淨淨;而倖存沒死的賊人;則是悉數定了斬刑。至於如此結果是否能讓人滿意;只看洛陽城中官民議論紛紛的情景;就可知道無數人都早已心有定論。
南市大刑殺人的這一天;一行人正好從定鼎門大街進了洛陽城。儘管身上還顯得風塵僕僕;但為首那老者的jing神卻顯得極好;顧盼自得的他掃了一眼這天街兩側只剩下枝條的楊柳;便笑著說道:“朔方都已經下過雪了;京城雖是蕭瑟;可終究還沒那麼冷”
“今冬下雪確實晚;往ri第一場雪都應該已經下來了”
隨從的附和讓張說欣然而笑;旋即便策馬沿著定鼎門大街往北而行。待遠遠看見天津三橋後;那洛陽宮巍峨佇立的時候;立時便有宮城禁衛上前質詢。待從者拿出了過所公驗;又驗過張說隨身金魚之後;方才行禮道:“張相國”
同中書門下三品;只是有了宰相的資格;多用來酬謝在外立下戰功的文官抑或武將;即便兵部尚書亦然。所以;此前因張嘉貞之故不得不在朔方節度使任上呆了將近一年地張說;在重新回到這朝堂中樞之前;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竟覺得連空氣都彷彿和朔方截然不同。
論理他應當先行回家沐浴更衣;然後再行面聖;但他上一次在幽州都督任上;就是憑著一身戎裝讓天子讚不絕口;如今這風塵僕僕甲冑在身的jing悍模樣;張說自然樂意擺在天子面前;因而這才甫一回京;哪都不去就直奔洛陽宮。此時此刻;當他大步走上宣政殿翻身拜見之際;喉頭不知不覺就哽咽了下來。
九年了;儘管他去歲一度看到了再次入主政事堂的希望;但全都不如這次
“說之;朔方風霜;辛苦了。”李隆基這安慰聽著彷彿使人如沐chun風;正如他那霽和的臉sè一樣;“若非你之言;何來省卻二十萬兵卒;何來增廣邊區田地?若非你之言;朕何以旬ri得jing兵十三萬;長安諸衛立時充盈?當初你贊襄東宮;朕遂得安;如今你建功回來;朕又得一臂助了”
“陛下知遇之恩;臣銘感五內”
杜士儀今ri正好和源乾曜奉召在此;剛剛張說進來絲毫沒注意到他們就拜伏行禮哽咽失聲;而天子亦是動情至深地說出了這番話;他卻只覺得雞皮疙瘩一時爬了滿身對於這番君臣做作;源乾曜彷彿是習慣了;此刻微微動容輕輕嘆息;他也只得做感動狀;腹中卻是暗自冷笑。
雙雙都是頂級大唐影帝
至於另一個在場的宰相張嘉貞;心裡對此則是膩味透頂。然而;他即使再有輕蔑不屑;也不敢在這種場合表露出來;因而只能勉強露出了欣悅之sè。直到李隆基和張說又是好一段君臣相得的戲演完;他方才於咳說道:“陛下;說之遠道歸來;風塵僕僕;不若給假數ri;讓他養jing蓄銳之後;再行…
還不等張嘉貞這話說完;張說便義正詞嚴地說道:“陛下;臣一路疾行回京;如今仍是jing神奕奕;用不著休假倘若陛下此刻要議事;不介意臣這塵土滿身;請容臣留下旁聽。”
見張嘉貞又再次吃癟;杜士儀不禁心情極好;對於張說的隨機應變不禁有了更深的認識。然而;他最最奇怪的;還是此刻有三個宰相在;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左拾遺杵在這裡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正當他思量此中有什麼蹊蹺的時候;就只聽寶座上的李隆基笑著允了張說留下;隨即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有人首告廣州都督裴柚先此前任嶺南按察使時;安南賊犯;其臨戰征討而失期。其為裴炎從子;因而雖則入京下獄;然嘉貞以為應行杖刑;諸卿以為該定何罪?”
杜士儀這才明白今天為何自己區區左拾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