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古很有耐心的替因澤脫去衣服,他使盡渾身解數,細密的吻,溫存的撫慰,輕柔的進出,沒有語言,他用自己的舉動討好著她,他希望能得到她的回應。過了很久,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費揚古終於感受到因澤下身緩緩的舒縮,他喜不自勝,喘著粗氣伏在因澤耳邊,“心肝,心肝”的叫著,可是因澤沒有像從前那樣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叫費哥哥。他不暇多想,一番快速的動作,他的愛在她體內肆意噴灑……

歡情過後,費揚古無力癱在因澤身旁,極致的快樂後留下了沉寂和巨大的空洞感,漫無邊際的黑夜裡,落寞慢慢的吞噬著他,因澤面朝裡背對著他,他翻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不管將來如何,不管她心裡怎樣,至少這一夜,至少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兩年,會不會有奇蹟發生?至少,他不能束手待斃。放手一搏,總有贏得機會吧,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胃不舒服,晚更兩天,姐妹們見諒,o(∩_∩)o。。。

第八章 孔雀東南飛

新春過後,康熙七年的春天,不緊不慢的靠近了。

費揚古總想找機會和因澤說說話,回府後直奔花廳的時候,下人就會告訴他福晉在臥房,直奔臥房時,下人又總說她在花廳。後來他索性兩個地方都跑了,將軍府再大也是他的家,阿汝卻又說,格格在廚下,格格在學廚藝。一個男人追老婆追得再緊,追到廚下也是不像話了。所以費揚古這才無可奈何的承認,因澤真的是在躲著他。漸漸的,他的心也乏了,每天在營裡混到很晚,找一幫光棍在外面海飲一通,然後胡亂吃一口。一天又一天,心有不甘的蹉跎歲月。

晚春的一天,費揚古回府後已經快三更了,他照例回到他們的院子,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臥房的蠟燭居然還燃著。推開門,就見因澤坐在燭下,卸過妝後,一頭秀髮披散下來,一襲水粉色的單衣,恍惚間讓費揚古回到幾年前二人在索府初遇的時候。費揚古傻站了半天,因澤微低著頭輕聲說,“才回來?”費揚古這才回過神兒來關上門,磕磕巴巴的說,“我,嗨,他們,有人拉我去喝酒!”因澤點頭,費揚古忙又搶著說,“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

“我等你,有話和你說。”因澤說罷一抿嘴,做出了笑模樣。費揚古頓覺一陣炫目的幸福奔湧而至。他走到因澤旁邊坐下,自然而然的將她攬入懷中,因澤一扭頭,躲開了。費揚古馬上聞到了自己身上濃重的酒味,一陣懊悔,他自言自語道,“沒分寸,酒喝多了,你等等,我去暖間裡洗洗,換身衣服。”因澤拉住他,“不用,就是說幾句話。”

因澤拉著他袖口的手,小巧柔嫩,費揚古將自己的手覆上去,有些激動的說,“澤澤,我也有話和你說,你一定要聽!”因澤疑惑的看著費揚古,千萬個念頭在他腦子裡打轉,他想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他想說,明天我們去外面吃早飯,豆汁兒油條怎麼樣,他想說,過些日子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他還想說,忙了這兩個月我帶你回揚州下江南好不好。太多的話埋在心裡,一時不知該先說哪句好,躑躅間,因澤將手抽回,“你聽我先說,”話語堅定,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們成親也有三年了吧?夫妻一場,若說是錯,一開頭錯在我,為了彌過,我盡力做個好妻子,盡力叫你開心,可是現在再回頭看看,其實,這不過是錯上加錯。我阿瑪是權傾朝野的大官,我是他的女兒,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除此之外我身無長物。所以若說我還能拿什麼來贖罪,來賠償你的話,那就只有我的清白和我的青春了,恰巧,這兩樣,我都給了你。如果說錯在開始,如果說錯上加錯,如果說一錯再錯的話。那麼,我總該對一次吧?”

“這一年裡,你難受,我難受,他,他也不好受。只要不維持現在這個狀況,怎麼樣都比現在好。你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