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孩,在寒冷與飢餓中擦亮了一根又一根的火柴,看到了禮物,燒鵝與天國的奶奶。並最終在幸福與寒冷中死去。

我繼續往前走,在一個車站旁邊慢慢地蹲下來。

我將跳過賣火柴小女孩的一切過程,直接死於寒冷。

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是誰說,每個小孩落入凡間之前,上帝都會讓一個天使化作凡人的樣子,守護在他們身旁。

而每當小孩子遇到苦難的時候,只要心中想著,天使就會出現。

當夏墨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幾乎要認定他就是我的天使了。

因為剛才,我的心中真的想起了他。

“你怎麼在這裡?”他看著我,然後問。

“我和我媽吵了架,於是跑出來了。”我竟然會把實話告訴他。

“很嚴重嗎?”他問。

“不嚴重就不會跑出來了。”我也學著他嘲諷的語氣說話。

“回家吧,你媽媽現在肯定會擔心你的。”他俯下身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是你瞭解她,還是我瞭解?”

“你爸爸也會擔心你的。”他的語氣固執得像個孩子。

“夏老師,”我抬起頭:“我沒有爸爸。我的家庭——也和普通家庭不一樣。”

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眼淚這玩意兒,真苦。

夏墨沉默了。

他緩緩地直起身。

黑暗中,他頎長的身影仿若一尊古希臘雕塑。

他的腿那麼長,身材筆直,像是一棵年輕的白楊樹。

“先在我家住一晚吧。”他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第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親們幫我想想,男主應該在何種情況下癱瘓並截肢了…我現在有點想不出來。大家想出來我就繼續更新。否則就棄坑。哈哈(我好壞那。。) 我愣住了,抬起頭。他的笑容漸漸融化在初上的華燈裡,融化在降臨的夜色中。那笑容是久違了的。那是在我有限的有父親陪伴的記憶中最常見的笑容。那時我尚年幼,而父親也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記憶中的他有著那麼英俊的眉眼以及頎長的身材。每年花燈節,他都會帶著我去賞花燈。我們父女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時我覺得累,他就將我抱起來放在肩上。原本低矮的視野就立刻開闊起來。那時我覺得自己是站在全世界的最高峰,俯瞰我的腳下。

而後來,父親迅速與母親離了婚,又以更加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無聲無息。

而我,也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長成了如今這個脾氣古怪的傢伙。

一夜成長。

而如今,眼前的這個男子竟有著與父親如出一轍的笑容。

我看著他,恍恍惚惚以為重新見到我父。

“好的。”我回答。

他笑著點點頭,很溫和地說:“需要我幫你拿包嗎。”

原來夏墨的家離我家並不遠,步行只要十分鐘即可。他的家,在一棟高層建築的頂端,二十五層。夏墨說之所以選擇這個樓層,是因為每當站在陽臺上俯瞰整個城市,都有一種近乎神明的快感,那是關乎于飛翔的。他的家是套二居室,一間屋用作臥室,另一間則是書房。客廳的牆壁上是各式各樣的泥塑掛件,而書房的牆壁上,則有一張王爾德巨幅照片。

“你家沒有吧?”夏墨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後,望著目瞪口呆的我,語氣中有些得意。

我不置可否。

“坐。”他把書桌前的椅子忘我面前一推,而自己則又是雙手一撐,坐在窗臺上。

他拉開窗,夜風吹進來,撩起我額前的劉海。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