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麼覺得嗎,吉布森小姐?”
“我不‘覺得’,我‘知道’。檢方可能會藉此攻擊你,但在此之前,別主動把武器放到他們手裡。”
“好的。”
“那些資料,你最後是怎麼處置的?”
“我打了個電話。”
——
號碼並不難找,就在郵局提供的一本頁邊起毛的號碼簿裡,他把這串數字抄在報紙白邊上,穿過兩條街去找電話亭。
假如有人說這是整個西南沿岸最後一個公共電話亭,斯坦利也會相信的。數字鍵都被摸得褪色了,“0”凹陷下去,他不得不用拇指指甲使勁把它往下摁。電話亭四壁佈滿塗鴉,斯坦利聽著撥號音,側過頭打量那些粗鄙的即興畫作和用馬克筆歪歪扭扭塗在有機玻璃上的哲學問題。
“《新觀察者》雜誌。”
“下午好,呃,”他把話筒從左耳換到右耳,“我想找丹尼·馬瑟爾先生。”
“當然,我替你轉接過去。”
又是撥號音。斯坦利的手指輪流敲打著塑膠聽筒,一輛車在離電話亭不遠的地方停下,一個披著羊毛開衫的老太太下來,開啟副駕駛座的門,抱出一隻小小的約克夏。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咔嗒聲。
“這是馬瑟爾。”
“丹尼,這是加斯帕,加斯帕·斯坦利,”他收回目光,撥弄著那張寫著號碼的紙片,“我想和你談談‘剃刀’。”
長久的沉默,如果不是背景裡不時傳來電話鈴聲和敲打鍵盤的噼啪聲,斯坦利會以為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丹尼?你在聽嗎?”
“老天爺,”記者說得飛快,詞語和詞語擠在一起,“阿勒頗事件,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先別過度解讀,好嗎,我只是說我這裡有些關於‘剃刀’實驗室的資料,你可能會感興趣。”
“我們不能在電話裡談,”馬瑟爾說,“有這麼家酒吧,在格羅夫和海軍街交界的,叫‘高腳杯和土拔鼠’,老闆和我很熟,可以借我們一個小隔間,我總是和線人在那裡碰頭。你覺得你能找到嗎?你在哪裡?今天下午,比如說,四點,能趕到嗎?”
“我能找到的。恐怕要明天下午,我在聖埃格尼斯。”
“遠離人類文明的康沃爾,我能問為什麼嗎?”
“不能。明天下午見,丹尼。”
他掛上電話,把紙片揣進口袋裡,推開了電話亭的門。穿著羊毛開衫的老太太從花店出來,一手摟著小狗,另一手抱著一大束玫瑰。狗衝斯坦利汪汪大叫,後腿亂蹬,“抱歉,你得原諒小波莉,她很少出門。”
不要緊,他完全理解。斯坦利對她笑了笑,轉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
“高腳杯和土拔鼠”有一個狹長的吧檯和三張靠著牆的圓桌,吧檯旁邊有一扇被彩色貼紙和塗鴉淹沒的活板門,被鐵鏈和兩根木棍固定著,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旋梯,梯級是薄薄的鍍鋅鐵皮,踩上去咣咣作響。地下室才是這個酒吧的主體,二十來套桌椅,一個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舞臺,擱著一個孤零零的定音鼓。沒有塗漆的磚牆上掛著些大小不一的相框,裡面的陌生人都在衝鏡頭做出鬼臉。
小隔間在地下室盡頭,斯坦利看了一眼手錶,三點五十七。前兩個隔間都是空的,開著門,他敲了敲第三間的門,轉動了把手。
有人比他先到了,但並不是丹尼。斯坦利後退了一步,差點撞翻一張椅子。旋梯的方向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兩個戴著黑領帶的保鏢擋在那裡,截斷了唯一的出口。
“別緊張,斯坦利先生,”吉姆·佛萊特指了指桌子對面的空座位,“坐下,我們需要談一談。”
☆、8
8。
軍火商的手搭在椅背上,半個錶盤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