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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你讓她很快活。
這個婊子。
她是婊子你就是淫棍。
見林平那付氣急敗壞的樣子,山妮終於感到了某種解氣,解氣過後又說,我很難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你能告訴我嗎。想知道“為什麼”的願望是那樣真誠,山妮幾乎又想把頭埋進林平懷裡請求他,“說來你不會信,但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得說。”
林平說什麼山妮聽見了又似是沒聽見,林平說,那是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亞玲渾身溼透地敲了他的房間,亞玲說她到這兒來找同學,路上突遇大雨,同學又外出了。問了別人知道了他的住處就找到了他。亞玲說她冷,不舒服恐怕是病了。林平說自己送她回去,她說她休息一會兒再說,並向林平要衣服換。她的衣服確是溼透了。林平給她拿了件T恤衫。亞玲說我就在這換衣服你不介意吧。林平說我不看你就是了。於是轉過身去,過了一會兒,亞玲說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林平轉過身來,驚呆了。亞玲的溼衣服放在椅子上,T恤被她扔在床上。她雙手撫住胸,站在床邊,燈光下還閃著水珠的軀體,豐滿,光潔,曲線圓潤。林平低下頭去,不敢多看,亞玲走到林平面前,緩緩地輕輕地貼住他說,你有顧忌嗎?你不想要我嗎?林平只覺自己使喚不了自己,有一種要倒下去的感覺,有一種極度暈眩的感覺,事後亞玲給林平說了她與她同鄉的事。林平覺得她真是坦率得可愛。那天夜裡,亞玲沒有回到自己的宿舍。後來又到林平那兒去了幾次。昨天是她打電話給林平讓林平過去說她真的是病了,希望林平去看她,去到那裡她告訴林平說她太想他了,所以撒了謊請他原諒她還問林平與山妮在一起時是不是也像與她一樣。
不管是謊言還是真實情況,山妮走上前去,揚起細柔的手指,狠狠抽了林平兩個耳光,而後氣呼呼地走了。在燈光閃爍車水馬龍的街上,她有些後怕自己的行為,她覺得以默不作聲的方式默默地離開更能表達自己所要表達的憤慨與對林平的懲罰,打他耳光說明自己在呼他,默默地不著一言的離開則帶著某種不屑的汙辱的意味,更令人回味。
只是,很多天後,幾個月後,她仍常常躲在夜的深處偷偷地哭泣。
幻滅的字眼如風中的落葉飄入眼簾,沒有愛情沒有了友誼,只有孤單的自己。
從此,山妮於情感上開始了漫長的療養,療養過程中也經歷了幾次不痛不癢的可有可無的輕鬆乏味的戀愛。漸漸地就步入了大齡青年的行列,在單位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在療養與戀愛的過程中,山妮竟然有兩次隔著人群見過林平,第一次見到林平竟比後來生日晚餐上見的林平要顯得蒼老些。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看上去有幾分憔悴,是那種於家庭之外再無別的寄託的女人。無論是心裡還是容貌,都在可怕地向著衰老的方向滑去。山妮當時想那恐怕是他的妻吧。再後來一次見到林平,西裝筆挺,頭髮油亮,走在街頭很有幾分不可一世的派頭,身邊有個很年輕的小姐陪著,當時正是下海之風颳遍大江南北的時候。山妮當時就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真如此。人來人往的街面上,林平的身影依然招人眼目。山妮在另外的人群裡望著林平漸去漸遠的背影,知道自己望著的其實是一段說不清是美好還是傷心的往事,是自己的青春與自己成長過程的背影。
亞玲後來走了,嫁了個比她大許多的在國外奮鬥了多年的男人。在亞玲隨他遠渡重洋離開南京時,眼裡閃著淚花,真誠地對山妮說,儘管不能夠,我們還是忘掉過去吧。
兩個人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幾天後。聽到南京上空有飛機的轟鳴聲,山妮抬頭仰望,心想亞玲說不定在上面朝我招手告別呢。
你值得我去恨嗎?
六月分的一個晚上,山妮剛衝完涼,有人打電話說要找李經理。山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