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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讓喬治惶惶不安。”她說著開啟包,拿出一個資料夾,裡面夾著電腦製作出來的愛麗森·卡特爾中年時的照片。
湯姆伸手要拿,凱瑟琳卻搖搖頭。“等一下。開門的那個女人,那個應該是海倫姐姐的女人——是愛麗森·卡特爾的翻版。甚至疤痕都是一樣從眉毛中間穿過。”她把資料夾遞給湯姆。他戰戰兢兢地開啟資料夾,好像他認為它會在他眼前爆炸。他看到的比他所害怕的任何東西還要讓他恐怖。他張大嘴巴。“我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拿著菲利普·霍金給愛麗森拍的照片找了個專家,在電腦上把照片上的人做成中年時的模樣。這就是在斯卡代爾莊園主宅第給我開門的那個女人。但如果愛麗森還活著,她長的也應該就是那樣。”
湯姆手中的資料夾在抖動。“不!”他大喊一聲,“搞錯了吧。她肯定是她家的一個親戚。”
“連傷疤都一樣,湯姆。人不可能有一模一樣傷疤?”
“你肯定弄錯了。你不可能仔細地看她。是你的想象在搗鬼。”
“是嗎?我不這麼認為,湯姆。不是我的想象讓喬治突發心臟病。無論我看到的是什麼,我想他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這就是我為什麼來找你的緣故。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你去看看珍妮絲·溫懷特,然後告訴我,也告訴喬治她不是愛麗森·卡特爾。因為從我的職業來看,我碰巧抓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獨家新聞。”
他一隻手捂著臉,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揉來揉去,臉上的面板被他搓得像皺巴巴的獸皮。他的手突然落下來,放在大腿上,他呆呆地盯著凱瑟琳。“如果真是這樣,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慢慢地點了點頭。她開了這麼遠的路到北邊來,一路上也沒有想別的事:她的腦子就跟坐著過山車似的,一會兒在最高點,她想的是她披露這件事對她的職業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一會兒落到最低點,她在想對喬治·貝內特和他的家人會怎樣。她知道她得在這兩點的後果之間找到一種平衡,但首先,她得掌握全部真相。凱瑟琳直視著湯姆的眼睛說:“這意味著他們以一樁未曾發生的罪行絞死了菲利普·霍金。”
4
1998年8月
湯姆·克拉夫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總是很現實,能從自己周圍的事物中汲取養料;他的另外一個優秀品質就是堅韌不拔。所以,即使他自己覺得在警察局工作的那幾年沒有帶給他豐富的收穫,他還是留在了警局,因為正是為了伸張正義,他當初才選擇了那份職業。即便在那個時候,他也沒有丟掉他酷愛的兩樣東西:養鳥和聽爵士樂。
可是當他告訴凱瑟琳就是愛麗森·卡特爾的案子結束了他的警察生涯時,他說的也是事實。他過於在意一起案件的結果,這起案子頂多不能算是滴水不漏。在準備審訊階段,殺害愛麗森的兇手可能沒有歸案的念頭讓他日夜難安,他再也不想讓那種感受重來一遍。他花了好幾年把他對自己當初的調查及其結果的感覺重新過了一遍,幾個星期後,他離開了德比郡警察局。他對此從來沒有後悔過。
幾個月前,凱瑟琳·希斯科特的來訪迫使他在退出警察這一行後第一次重新審視過去。在那次訪談開始前的幾天,他在農舍的山崖和陡岬附近散步,心裡反覆思考斯卡代爾的那樁案子。
他作為警察的優勢之一是他的直覺。這常常使得他在缺乏具體證據的情況下也能將偵破工作繼續下去。這個本領不僅能讓他將罪犯繩之以法,還給他帶來了一些其他好處。他從一開始就認為菲利普·霍金是一個下流胚。他第一次見到霍金,這種直覺就很強烈。甚至在喬治·貝內特懷疑霍金之前,湯姆·克拉夫就覺得這個鄉紳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喬治剛一下令要他們盯緊霍金,湯姆就像一隻獵犬衝進現場一般,想要嗅出每一個對這個案子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