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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寶兒了?”
嚴鴻見不得這小可愛痛哭,只得許諾她自己會經常前去看望,費了不小的力氣,這才好歹把寶兒哄住。總算了了心事。
等到了三天頭上,該是趙文華宴請的時節了。嚴鴻先是到客棧邀來張青硯。卻見今日張青硯未穿往日那身青色勁裝,而是一身素色襦裙。就連隨身寶劍也未攜帶,舉止之間全無往日那股幹練之氣,倒多了幾分娟秀嫵媚。
嚴鴻早安排好了一乘小轎,當即請張青硯上轎,自己乘馬,直奔醉仙樓。張青硯坐在轎中,感覺一顛一顛的晃悠,心頭暗想:今日我乘轎,他乘馬,倒也當真應景,真若天隨人願,到了那一天,不正該是我乘轎他乘馬麼?想到此,心神微動,卻顧不上和嚴鴻答話了。
嚴鴻倒不知這張青硯如此關頭居然腦子飛到了他處,還只當對方想著為伯父報仇的事,因此心潮起伏。待等到了醉仙樓下,只見先前已經停有一乘轎子,四周有七八名勁裝漢子往來走動,心知是趙文華的保鏢。他翻身下馬,彎腰到在轎邊,對張青硯低聲道:“趙文華已經來了,一切按計而行。”
張青硯微微一笑,掀簾子出轎,隨著嚴鴻上樓。見是個戴著帷笠的女眷,趙文華那些保鏢不敢多看,趕緊把頭側到了一旁。
嚴鴻與張青硯上了二樓,張青硯在外等待,嚴鴻則來到正中的雅間之內。只見桌上羅列各色水果、點心,趙文華去了官服,一身儒士打扮,在裡面等候。見嚴鴻到了,趙文華忙起身施禮道:“不知嚴戶侯虎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他如今連以長輩自居的膽量都沒了,也著實有幾分可憐。
嚴鴻忙上前攙扶道:“叔父,你這是要折煞侄兒啊。”他這句叔父一說,趙文華眼眶微微發紅,那雙手都有點顫抖。這段日子,他可算體會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往日裡雖然在嚴家父子面前,他也沒什麼身份,但好歹是國朝二品尚書,嚴嵩義子。除了嚴嵩嚴世蕃外,嚴家上下對他都十分恭敬。
可自從他罷官以來,嚴嵩父子的模樣越來越冷淡不說,便是那些下人,也開始給他臉色看,動輒拿些冷言冷語譏諷,到後來索性開始直接擋駕,不讓他進府。那嚴鵠更是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今日嚴鴻還肯叫自己一聲叔父,讓趙文華大為受用。
待等入坐後,趙文華對外面吩咐擺席。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席就已經排擺整齊,趙文華畢恭畢敬道:“聽說嚴戶侯此番下山東經歷無數風險,我這裡略備薄酒一桌,既為戶侯接風,也是為戶侯壓驚。”(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六章釜下添薪
嚴鴻笑道:“叔父何必如此?小侄我這次下山東確實吃了些驚嚇,不過靠當今聖上洪恩,靠我爺爺的福氣,最後毛也沒掉半根,反而蒙天家看重,給了不少賞賜。你我都是一家人,說話繞這麼多彎子,有什麼意思?您到底想讓我做些什麼,不如說在明處,若是我力之所及,絕不推辭。”
趙文華聞聽,忙點頭道:“戶侯說的是。”接著,他又陪著小心道:“戶侯有所不知,我這一遭被罷官待查,那些御史們窮追猛打,我實在是招架不住啊。唉,外人都說做官容易,誰曉得做官的辛苦?上下都要打點,同僚也要維持,這哪一項不要銀子來用?單單指望那點俸祿,又能濟什麼事?況且說句話,戶侯也別不愛聽,小閣老那邊,胃口大的很,帳面上虧空的銀錢,我連一半都沒落到啊。大多是進了小閣老的口袋,如今讓我背起來,我怎麼背的動?軍械營造的事,小閣老說萬事有他,我沒想到……”
他有些話也不方便說的太明確,這貪汙虧空的事,哪件少的了嚴世蕃的事。工程營造時,嚴世蕃經常領來些不知所謂的人,稱是他的老同鄉,老世交,所提供的工程材料便宜,能省下一大筆錢。只是那工料的材質,自然就沒法說了。又有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