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未用飯。

王氏面色淡淡,起初她還擔憂著這洗衣裳的人,怎的洗的人都不見了蹤影。恐她初來乍到,被那些個不識相的給欺負了去,便急匆匆地趕的河邊。

哪知人倒是沒見著,就見到一盆子洗淨的衣裳放在石塊上。她心下一緊,不知這人哪裡去了,左顧右盼,扯著嗓子喊了好一會兒,都沒人答應。

這心下就更是急得慌,暗想她不會這般背氣吧,這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生孫子的,這才兩三天人就跑了?

她再一想,這跑了還不算最打緊的,頂多是損了銀子,雖然也肉痛,但總歸好比被人拐了孫子好呀,雖然還不見得肚子裡就有了孫子,但這事也是難保就有了啊。

她急得都快老淚縱橫了,還是那途經的蔡大爺好心告訴她,“你那大郎抱著他的小嬌妾正往山裡頭去呢!”

她這心中就是一堵,這實在太荒唐了,青天白日的還就給抱上摟上了,真真是丟死了她這張老臉,好生謝了那蔡大爺後,便抱著盆子怒氣匆匆的往家走。

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才總算是把這兩個冤家給盼了回來。

“爹,娘。”瞿元霍跟二老問了個安,便在位上坐下。

王氏雖是有心想知道他倆一下午都做了些什麼,但礙著一桌子人都在,便也忍下,暗想待飯罷後再來好好審問一番。

“公爹,婆母。”嬌杏亦是在他身後,怯怯開口。

瞿良材略點了點頭,王氏則是淡淡瞥了眼她,“坐下吧。”

“是。”嬌杏坐下,她的位置在江氏左手邊,瞿元霍在江氏的右手邊。

那楊氏一雙上挑的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掃射了一番,撇了撇嘴,礙著婆母在場,終究是沒有說話。

瞿元俊則兩隻眼珠子滴溜溜轉,趁著夾菜扒飯的空當,時不時都要轉到她身上好一會兒,他怎麼覺著他這個小嫂子越發的嬌媚起來,真真是勾死人也。

若是什麼時候能夠一嘗滋味,那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哎喲~”瞿元俊差點子踢翻了桌子,王氏一個眼刀子飛過來,“整日瘋瘋癲癲的,便是吃個飯也不得安生。”

瞿元俊瞪了一眼楊氏,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轉過頭來又滿臉委屈地看著王氏,“娘,您就不能對兒子好點。”

王氏又是一個眼刀子,“娘怎麼對你不好了?”

瞿元俊癟嘴,“怎麼就沒見你嘮叨過大哥呀!”

王氏瞪眼,“你大哥什麼時候跟你一般不懂事了?”

瞿元俊還待伸冤,就家自家大哥漆黑如墨的眸子,毫無溫度地掃過他的面上,剛想要出口的話,登時卡在了喉嚨處。

江氏握著竹筷,有些食不知味,吃進嘴裡的飯菜都變得苦澀至極。

一餐飯罷,其餘人都各自回了屋,王氏單留下了瞿元霍、嬌杏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 … 我們這女主是不是太膩歪!太嬌氣了!大家可千萬不要不喜歡她呀 … … 不然她會給你們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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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混蛋

廳屋裡剩下三人,王氏坐於上座,瞥了眼下手邊面色尋常,坐姿方正的大兒子,心中積鬱的一股濁氣,才稍稍紓解了點。

她這兒子她是瞭解,自小就寡言少語,面上少有笑顏,整日裡肅面以待,性子更是冷淡生硬的很。

雖說如此,但從來沒做過不合規矩的事,他們家雖不是禮教世家,但好歹他這兒子也是讀過幾年學堂,識得一些禮義廉恥,這種青天白日就與女子拉拉扯扯,傷及風化之事定是做不出來。

那便就是這嬌杏的錯了。

王氏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冷冷地掃過她嬌花一般的臉蛋,嬌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