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他有無論如何都想得到的訊息。

關於另外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末路。

以及剛剛草草瀏覽的書籍到底是什麼……

“小先生?”紀德滿不在乎地重複,轉眼他動了眼珠,理解了指代的人是誰。“哦,托爾斯泰先生啊~”

帶著對自己的諷刺,一直被過去的苦難折磨的白髮少年轉了下軍刀,果然如此道:“一直以來還是被國家迫害,但是最後還是站在國家一旁的殉道者更受到其他人歡迎。”

“怎麼,你想知道他的墓地的位置嗎?”安德烈·紀德看著自認為遵守神的旨意,而前進的恐怖分子,張揚地笑著,然而淚水也一同流下。

“沒有。他在這裡沒有墓地,俄羅斯就是他的墓地。俄羅斯的遼闊無人證明,他心愛的俄羅斯甚至連將他的名字記載都做不到。”

在最初決定各自的落幕的時候,安德烈·紀德想都不用想一件事,那就是列夫·托爾斯泰無法做到旁觀俄羅斯的苦難這一點。

就這點而言,果戈裡先生反而是更冷靜,更理智的。

最後,托爾斯泰果不其然選擇了俄羅斯這片大地作為他的落幕。即便是自己的末路,他依然將“守護俄羅斯”作為自己的責任。

這讓白髮少年背後的人想到‘俄羅斯的廣度’的由來。

在 ‘俄羅斯的廣度‘這個稱號揚名的那一戰上,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無數次從死亡’復活‘,正如他一開始對著自歐洲而來的侵略者,對著俄羅斯這片土地宣誓的那樣。

“我的名字是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衡量俄羅斯的遼闊,

倘使有人要侵犯她的遼闊,只有一種選擇。從我屍骸上踏過去。

在刺骨的寒風,暴虐的雪暴中,金髮少年的髮絲隨風飛揚。托爾斯泰曾用他藍水晶般的眼瞳平靜,又固執地重複: “死亡可以阻擋你們的腳步,但無法阻擋我保護俄羅斯。”

不斷死亡,不斷復活,忍受著生的痛苦和死的絕望。在磨難之後,如同浴火重生的不死鳥一樣再次展翅,觸控蔚藍天空的邊際。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的故事就是這樣子的存在。

……

雖然他的同僚安德烈·紀德覺得:這個俄羅斯不值得。

外鄉人

“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情。”金髮的愛麗絲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的裙襬,慢慢跟上自己的妖精朋友的腳步,有些侷促地詢問道:“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他們剛剛從城堡裡,從一堆見到罕見的人類,架起鍋架燒水,準備吃人類肉的瘋狂妖精手中逃出了。

愛麗絲的裙襬早就破破爛爛,頭髮蒙了一層灰,就像是個精緻的被丟棄的惹人憐愛的玩偶,她的同胞自然會憐惜她,但對於很多的妖精來說,人類只是餐桌上的食物,牢籠裡的寵物。

“我偷聽到他們的話了,他們很怕你,說你很恐怖。但是你為什麼要一直幫我,為什麼唯獨對我這麼好?”

那位一直以來幫助愛麗絲的妖精突然停止了腳步,他暗紅的眼瞳倒影著愛麗絲的身影,但是愛麗絲卻莫名覺得:那不是自己。

“這會是個漫長的故事。”愛麗絲的妖精朋友輕笑著說道:“我希望,愛麗絲你把這行為當作我的一時興起。”

沉默許久,妖精說道:“愛麗絲,我一直覺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那麼神一定不愛我。”

“這和你幫助我,有什麼關係嗎?”愛麗絲懵懵懂懂地問道。

之後,她聽到妖精說:“所以,我想讓神愛你(you)更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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