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身穿白色襯衫的外來者安靜地再度觀察著周圍,臉上沒有對此顯露一點波瀾。最後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並直徑走向廚房。

“啪啦——”

雙開冰箱的大門被他開啟。

愛倫坡盯著裡面的生鮮蔬菜,陷入苦惱。他並不擅長料理,而冰箱裡的食物大部分都是需要經過專門烹飪才能做出來的。

“為什麼就沒有些半成品食品或者罐頭一類的……”他一臉愁容地蹲著看著琳琅滿目的冰箱,嘴裡還喃喃著:“早餐還會特意下廚,不隨便應付下的家庭真的挺少的……”

但他很快就沒有多想,單手從角落拿出一大盒冷藏牛奶和一袋吐司麵包袋。

愛倫坡有些懶散地把它們扔到餐桌上,下秒從櫥櫃裡拿出吐司機和草莓果醬罐頭,簡單製作了下,便裝盤好,坐下來隨意地拿在手上吃起來。

裹上果醬的吐司依舊不怎麼好吃。

他也懶得去是不是自己哪個步驟出錯導致的,只是單純想要吃點什麼,免得之後路上體力不支。

冰涼的、只剩下零星牛奶泡沫殘留的玻璃杯被輕輕放置下桌面。

愛倫坡依舊有些睏倦。睏意時常混淆他的認知,讓他每次醒來都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前做了什麼。

倘使不耐煩到了極致,說不他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是遙望一樓客廳的慘案,愛倫坡僵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這一看就是他自己的傑作。

早晚美國政府要被我氣瘋,到時候我就安靜地呆在監獄裡天天發呆吧。想想還是個讓人心情愉快的結局。

愛倫坡胡思亂想著事情的結局,但是他知道這個結局不可能出現。

他站立了起來,走向一樓衛生間。

可愛倫坡還沒有碰到衛生間的把手,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小聲地說了句“可真抱歉,我差點忘了你在裡面。”

一樓衛生間的浴缸裡躺著一具屍體,她正是這戶主人家的大女兒。

愛倫坡隨即走回二樓。在二樓大兒子臥室的門前站立思索了片刻,動作自然地從門牌後的掛鉤那裡拿到鑰匙,推門而入。

他開啟牆邊的衣櫃,在眾多眼花繚亂的運動服飾中挑出一件寬大藍白運動風衣和一條灰色運動褲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看身型和穿衣風格肯定是有我能穿的衣服的。

高挑的白金髮青年內心些微愉快:長時間穿修身無彈性的白襯衫,果然還是不太舒服。

之後的均碼白色t恤,尺碼偏大的運動鞋和抓頭髮的簡易發繩也很簡單地就被他找出來了。

最後頭上扎著自己習以為常的低馬尾,身穿藍白運動風衣和灰色運動褲的愛倫坡邊撩起自己微溼的髮梢,邊走下樓梯。

“啊啦,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昨夜的夜幕之中,一位身穿漆黑西裝的青年突然出現於一輛正準備啟程的車輛旁邊。他抬起他深紅色的眼瞳,在望了眼車廂後座的多箱金塊後微笑著詢問著他內心早有答案的事情。

這附近人煙罕在,所有看到他出現的人第一時間反應全都是愣在原地。

“你這個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本來就做賊心虛的殺人犯們頓時怒喊道。

“這裡怎麼會有人?是你沒有認真監視嗎?!”旁邊看起來是領頭的人立馬大聲呵斥著角落賊眉鼠眼的人。

“我我我——”他嘴唇抖動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話來。

領頭正欲對著突然出現的青年拔槍,然而他身邊的壯漢急匆匆邊用手阻止他邊小聲喊道:“老大,槍聲太響了,我們會被發現的。”

“不要在這裡再引人耳目了。”壯漢握槍的動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