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標準,宛如沉浸戰場已久的僱傭軍,但他卻有意掩飾自己的熟練。他小聲在領頭耳邊嘀咕:“我們可以……”

這是一次偽裝成入室搶劫的仇殺,但仇殺行動的參與者只是眼前入室搶劫行動的部分成員。而真正劫匪只是為了讓仇殺行動變得不被人發現的犧牲品。

等到今夜過去,又要多出一件‘結案’的入室搶劫案件。

愛倫坡望向領頭的眼眸中顯露出些許憐憫。

“真是可憐……”他輕聲喃喃,聲音小到讓人無法聽到,“人這種東西無論何時何地都在荒唐地算計著彼此……”

重金僱人謀殺也是,特意偽裝成入室搶劫也是,意圖獲得死者的某些遺產也是……一切的一切本來就如此簡單。

他一眼便可察覺到僱傭者的來歷。

那人必然是和死者家庭中的某個人十分親暱的存在,渴求以至於殺人罪孽的物品則極有可能是公司股票等等一些需要有理有據繼承的東西。

而眼前的劫匪和他們身後的汽車內的物品暴露了所有的一切。紅筆圈出地區的地圖,全副武裝的武器車輛,精於殺人的僱傭兵,以及作為掩飾用的犧牲品……

特地圈出的地點,特地通知的時間,特地準備的人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明顯地展露出背後之人的資訊。

但愛倫坡即不覺得害怕失望,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他剛剛的話語也只是參雜著一些自我感情的、無意義的感嘆。

“喂——”領頭者像看待已死之人般用著槍指著坡,厲聲道:“給我過來!上車!”

愛倫坡規規矩矩將手舉過頭頂,淺笑著道:“麻煩你們送我一程了。”

“呸——”領頭者嫌棄地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中途停留加了下油,結果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之後還得帶著這傢伙回去之前出來的房屋裡。

壯漢告訴他單純的就地解決極有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行蹤。他們之前出來的那戶人家房屋有個私下建立的地下室,可以把他屍體扔在那裡。

雖然領頭者搞不懂壯漢為什麼這麼強調不能隨便在外殺人,他們殺都殺了,怎麼就不能再多殺一個?

難不成真以為美國的警察能神通廣大到多了一具屍體,就簡單發現他們的去向了嗎?

倘使他此刻把問題說出來,說不定可以得到眼前維持投降動作的青年笑著的回覆:很簡單,因為如果你在這裡殺了我並把我拋屍荒野的話,這就不是一場入室搶劫,意外殺人的事件,而是一場可能的連續殺人事件了。

你身後的這幾位面部也已經被美國情報網記錄下來了。

我們國家對待連續殺人事件的調查力度可比入室搶劫事件要來得強。我記得是有幾位喜歡推理的異能者挺願意去處理連續殺人案件的。

他們想著能多爭取一點時間就多爭取一點時間罷了。

噢,異能者的愛好是真的有點奇怪。愛倫坡內心嘟囔:但是說真的,這個案件太過於簡陋了,他們中應該沒有多少人想要親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