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貌似這種招蜂引蝶的行經倒是眼前這位更甚,想宇文嵐不論之前,亦是之後,出門在外,從來目不斜視神情冷漠,生人勿近的味道,比之這位,高深倒是也高深,可是那狐狸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神兒溜轉,視線不定,瞧著就勾人。

委實不是什麼安全的傢伙。

“娘子想什麼呢?”我思慮跑遠,冷不丁又被這肆意浪蕩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自打那一晚之後,令狐彥與我再不是那麼高深莫測的不可親近,哦,對著外人,這架子還是端著的,只不過,我明顯感覺到了改變。

他絲毫不再掩飾對我的親近。

比如此刻,狹隘的驢車半敞著,一覽無餘,他這般湊近了耳語,外人瞧著分外曖昧。

梅寅玉的藥是好東西,兩日下來,他的傷口已然癒合,而面色,也在這一路犧牲色相的小內相大人各個酒肆茶樓飯館中的老闆娘接濟下,一兩銀子已經走了一兩百里地。

驢車也從板車上升到了車廂的境界。

我不禁深思,如今這老闆都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為毛都是老闆娘?好歹也讓我試一試本宮的魅力玩玩不?

我啪一巴掌抵在他臉頰前側阻攔了這廝肆無忌憚的靠近:“夫君,光天化日,請注意影響!”

這廝說雖然宇文嵐不會全力追捕我們,但是必要的謹慎還是要的,我倆這假夫妻,還是要做下去。

為了確保安全,我這肚子,也很微妙的挺了起來。

以至於那些個老闆娘瞧過來的眼神亦甚為微妙。

微妙的令我莫名其妙。

直到有一晚我們入宿在一家客棧,為了節省錢財我倆進的是一間客房,不過他睡外間榻我睡裡間床,誰讓我是“孕婦”呢?

對於這一晚摸上我床鋪的那位聲線發嗲身段妖嬈的某位老闆娘,我聽她那意思,就是要解一解我那“夫君”因著妻子我懷孕而不得舒緩的內火。

我的內火頓時也很需要發洩!

我攬著對方的腰桿就爬上去:“矮油,老闆您來的太是時候了,咱一塊洩瀉火吧!”

半夜尖叫響徹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如意終於找到個可以讓她逗著玩的人了,真不容易啊。。。。

妾本餘孽 正文 老世家 悍婦風

當夜我們就不得不匆匆上路。

這一回,令狐彥沒能夠再以物易物將我們的吃住環境得到進一步的改善。

好在麼,這離令狐彥的狐狸老窩不過百里,又走了兩日,我們便到了隴下世家令狐族位於汴州北城的老宅。

作為一個百年世家,這個有百年曆史的大家族的老宅,古樸厚重,掩映在漫漫槐樹高大巍峨的樹蔭中,一排黛瓦粉牆斑斑駁落,蔓延長長一條巷道。

巷道的深處,深不可及,若頭頂一線天際,亦望不到邊。

我從那逼仄的驢車裡頭爬出來仰望著高大巍峨的古宅前斑駁的油桐木門,以及內裡若隱若現的幾處屋角,一時感慨萬千。

“娘子有何見教?”令狐彥站在我身後親親熱熱的湊近來問道。

我深有感觸的道:“狐狸窩果然是搭建在深山隱秘的地方的啊!”

令狐彥悠然一樂,伸手挽住我的腰:“娘子的見解,果然獨到而精闢,在下亦以為如是!”

你若想口頭佔這廝的便宜,不過是妄想罷了。

我淡定的收斂我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幾步:“怎麼還不進去?”

令狐彥一如既往的優雅平淡的笑,走上前扣了扣門。

碩大的獸頭銅環大門風骨老朽的吱呀,如同一把沙啞的老琴,呻吟的開啟他的骨節,在沉寂無人的巷子裡聽起來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