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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
“姑娘,我們進去了!”
門“咿呀”一聲被推開,兩丫鬟同時跨過門檻,闖進房裡。
男子倏地退至角落暗處,不動聲色。
“姑娘,咱跟柳兒一塊兒上茅房,就聽到您房裡鬧著聲。您發夢了嗎?”
君霽華有些狼狽地爬下榻。
撫著心口,她微微喘息。“是……是發夢了。”邊說,眸光邊悄悄覷向角落——
藏在那片陰影裡的男子,己不見蹤跡。
第4章(1)
從茶籠蓋裡抱出雪鴿時,鴿子的折翅似被處理過,古怪的角度被扳正,籠蓋內還留有一個小紫藥盒。
不是寒春緒的手筆,還能有誰?
只是他從她懷裡挖走雪鴿,再將那發顫的小東西擱進茶籠蓋內,才短短几步距離,他已耍了花樣,手法之俐落,讓君霽華既驚又疑,不得不服。
別逃……
弄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能將驚疑強壓心底,這兩日,她練舞練得更勤。
“妹子,又在替你撿到的雪鴿理毛上藥呀?”
柔媚的女子溫息在她耳後輕拂,熱熱癢癢的,君霽華側眸一瞅,與一張如用工筆畫細細描繪而出的美顏對上。
一江南北兩朵花兒,各有各的絕妙姿采,若說君霽華是清雅如出水芙蓉,江北名花朱拂曉則是一朵帶刺兒的嬌嬈海棠。
今日是“鳳寶莊”太老太爺百歲大壽,再過兩時辰就該她們倆登臺獻藝了,舞過之後,她們會應苗家家主所請,陪太老太爺飲幾杯水酒,說話聊天。
這幾日在一塊兒排舞,初次會面的兩朵名花盡管性情大不相同,卻意外合拍,真真一見如故,話兒越聊越開。仔細算起,朱拂曉長君霽華兩歲,兩人不僅以姐妹相稱,還交換了繡帕。
君霽華小心抱著雪鴿,兩手指尖沾著小紫盒內的藥膏,沉靜道:“坐,我讓婢子幫姐姐倒杯茶。”
柳兒和葉兒在一旁忙著張羅她的舞衣和飾物,她正想喚一個過來,朱拂曉倒揮了揮手,笑道:“茶不喝了,我等會兒也得回我那院落好好沐洗理妝,等著今晚登場。我過來是想瞧瞧你的腿,昨兒個練得過急,你小腿練到抽筋了呢,今兒個還疼嗎?”
君霽華溫馴地搖搖頭。“沒事,泡過熱水已然無礙。”心煩,舞練得更起勁,練得雙腿肌筋都跟她鬧了,是她自討苦吃。
朱拂曉眨著貓兒眼,忽然聳肩一笑,略輕佻地摸了她的嫩頰一把。
“你……”君霽華不解地瞠圓雙眸。
“妹子,你這乖巧模樣跟你撿到的這隻雪鴿可真神似,溫順又無辜,讓我這種壞心眼的人瞧了,實在心癢難耐啊!想欺負你,也想護著你,唉唉……你能不能別這麼乖啊?”
……她乖嗎?
君霽華從不這麼認為。
她若想使壞,也是拿得出本事的。
前來“鳳寶莊”賀壽的賓客,等的就是這一場。
三日前便搭建好的大平臺,江南、江北兩位花主盛妝登場,領著十六位身姿窈窕的小花娘一同獻藝。
平臺下更安置著二十四位樂師,絲竹管絃,彈撥吹擊,曲子是新作,舞亦是新編,全出自兩位花中狀元之手,名為“鳳求凰”。
有雙眼一直盯住她,那人藏得極好,但目光燒騰騰的,像要看穿她。
君霽華知道不是她多想。
自一出場,她便有所覺,膚上還因此起了一顆顆寒毛疙瘩。
那個人在四周遊移,讓人瞧不見影,他把她當成獵物一般,牢牢盯梢,盯得她氣息不穩,頭一回在臺上感到緊張,但絕非懼場,而是不懂對方意圖,也氣自己定性不夠,如此輕易受到影響。
“還好嗎?”朱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