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書中虐戀問題。此外,2002年的時候,有人在光明日報上還專門針對這本書發表過書評,稱“該書的出版對國人性觀念的提高具有重大意義,也為國內學者的相關社會學研究提供了一個良好的跳板”。②

虐戀問題在李銀河的性學研究中也佔有重要地位。這也是筆者關注虐戀問題的重要原因。以往,李銀河通常用“好奇心”作為自己研究的理由。然而,當她進行虐戀研究時,還強調了其他的理由。李銀河說:“我曾在另一項研究中引福柯之言,證明好奇心可以成為研究的理由。但這還不夠。虐戀現象不僅是神秘、有趣的社會現象,而且在當今世界有著越來越重要的意義,可以預言,它在人類生活中所佔的分量還會繼續加重。這不僅是因為有更多的人參與虐戀活動,如福柯所言,“這種現象是一種比過去更為普遍的實踐”,也不僅因為虐戀的形象在大眾傳媒中出現得越來越頻繁,而且因為虐戀作為一種特殊的人類性傾向,對於理解人類的性本質與性活動,對於理解和建立親密而強烈的人際關係,對於理解社會結構中的權力關係,對於理解一般人性及人的肉體和精神狀況,都頗具啟發性。”③這說明,好奇心是李銀河進行研究一個重要條件,但只是其中一個條件。除此之外,她還會考慮這項研究的意義和價值。

不過,《虐戀亞文化》與她的另外兩部性學專著(《中國女性的感情與性》、《同性戀亞文化》)相比,它的影響力要小得多。首先,它的發行量不比另外兩本多,而且也沒有作為一本完整作品被上傳到網路,雖然有個別網站登載過該書的部分內容。第二,書中的觀點也沒有引起媒體特別廣泛的關注。我想,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主要是這樣的。虐戀現象在中國社會表現得還不明顯,參與虐戀的人群可能還不夠龐大,沒有受到主流社會的關注,等等。但可以預見,虐戀活動的比重,會在未來加重。那時侯,進行虐戀活動的人們有可能想起早年的先驅者李銀河,把她當成神一樣的人物進行追捧。於是,李銀河就很有可能成為另一群國民的“國母”。這群國民由一群奇特的人構成,他們共同的特點是喜歡虐戀。

筆者仔細閱讀了李的《虐戀亞文化》一書,發現了西方的虐戀文化有其獨特性。比如虐戀活動中最常見的形式的是鞭打和捆綁;虐戀活動往往需要道具;虐戀者還有他們的俱樂部等等。而這些現象在中國社會都是幾乎不存在的。不過,筆者同時也發現,中國社會雖然罕有西方式的虐戀活動。但是,與此相類似的活動在中國卻是十分常見的。比如中國人常說一句話,叫“打情罵俏”。這種活動實際上就和西方的虐戀活動有幾分相似。筆者以為,理解虐戀活動不能過於狹隘。與虐戀活動性質相同的活動,都應該歸屬到虐戀活動中去。

筆者身在上海,上海在中國是一個比較發達的城市。所以,在進行本章寫作時,我曾做過這樣的打算。現在,中國一些性用品商店裡,已經開始出售一些虐戀工具。這說明西方式的虐戀活動已經進入中國。我想,或許上海會出現一些專門為虐戀者提供服務的酒吧或。如果有,筆者想在那實地考察幾個禮拜,把中國上海市酒吧中的虐戀亞文化描述一下。於是,筆者向一位對上海各類酒吧都比較熟悉的朋友請教這個問題,問他上海有沒有專門的虐戀酒吧。不過,他的回答令我失望。他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上海有虐戀酒吧。筆者又試著在網上搜尋上海的虐戀酒吧,但仍是毫無收穫。可以這樣認為,虐戀活動在中國還十分不活躍。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潘綏銘先生說過的一句話。他在1998年的時候,就在報紙上說過,中國在短期內,不會出現虐戀問題的的本土化研究。筆者不得不佩服性學家潘綏銘的預言。④

李的《虐戀亞文化》一書系統地介紹了西方的虐戀現象及其意義。不足之處在於,該書沒有研究中國文化中的虐戀現象。如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