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此事,絕不可向他人提及。”秦夜泊看向門前,下一個就現在他面前的人,要麼是陸從秋,要麼,就是聽到了他與沈亦談話的人。

若是陸從秋……那也只能盡力一試。

盡力一試,殺了他,那也不枉此行了。

沈亦看了看門外,正要起身,秦夜泊立刻抬起手抓住了沈亦。

“不可。”

那個人定然是還沒有走遠,若是被沈亦發覺,說不準就會殺人滅口。

沈亦蹲下來,將手放在了秦夜泊的額頭上,道:“未拆穿你我,可我不能先一步動手解決他……”

只要他動手了,且不說會不會失手,就算他得手,這麼大的事情如何隱瞞?

他向來是心思縝密,不想今日竟犯下如此大錯。

外面已經是微明。

沈亦沒再繼續考慮該如何去做,拿起銅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實際上他也煩得很,可這些情緒,他不能表現出絲毫。

可真是把身不由己體會了一個透徹。

為了不幹己的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當真是值得的麼?就算南盛亡國,以秦夜泊的勢力,定能夠自保無虞。

當真是值得的麼?

清晨倒也是安靜,等了許久,才有人推開了這裡的門。

“你出去。”

沈亦十分順從地彎下身,退了出去。

來的人姜鶴山。

“秦教主,昨日算你命大,今日可是開脫不得了。”

比起昨日,姜鶴山心情好了許多。輪不到他來動手了,就可以除掉這個人。

“昨天捅你兩刀是還沒受夠麼。?”秦夜泊站起來,有些戒備。

昨夜的人,定然是姜鶴山,此人現在正是自鳴得意抓住了秦夜泊與沈亦的把柄,萬萬不可讓他這個時候有所警惕。

“不必如此看我,今日不想與你動手。”

秦夜泊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姜鶴山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殺心。

要死的不僅僅是他,連同沈亦時紹星,都要死。

姜雲笙放任他屢次不敬,不過是對他有些興趣,真正危及到了大涼,他根本不值得姜雲笙考慮。

叛變的事情,誰能容忍?

昨日是陸從秋來得太快,不然姜鶴山今日還能留有命在?

“昨日沈亦與你說的,正是你的目的吧,他自始至終都是你的手下?”

他的目的,姜雲笙和陸從秋一定是早就清楚了,但是……但是姜雲笙還算得上信任沈亦,若是讓姜鶴山離開這裡,那沈亦的下場可想而知。

姜鶴山用力捏了一下秦夜泊的肩膀,道:“算作是我送你一程。”

秦夜泊靠在欄杆上,的確是對他沒有多大威脅的樣子。

“……”秦夜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你說,你比城外的野狗強到哪裡去?”

沈亦絕對不能死。

“昨夜的事,你都聽到了?”秦夜泊反而是冷靜下來,不過姜鶴山這個時候膽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豈不是自尋死路。

姜鶴山成竹在胸,道:“自然。”

“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文而不武則弱,武而不文則蠻。”秦夜泊的手有些顫抖,務必一擊致命。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不該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姜鶴山輕蔑地哼了一聲,話還沒說出口,一道鎖鏈立刻勒住了他的脖子!

隨後轉身將姜鶴山背到了後背上!

秦夜泊的確是比他矮了不少,手上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抱著必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