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什麼?”司馬珏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眸,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波光瀲灩。

她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阿苒。”他輕輕的喊著她的名字。

這一刻,風浪都彷彿靜止了。

彷彿預感到即將要發生什麼似的,少女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她可以看見對方那漂亮清澈的雙眸中,正清晰倒映著一雙驚慌失措的自己。

柔和的晨光全都躲在司馬珏的身後,她深刻的意識到,這一年來司馬珏的成長並不僅僅拘泥於身體。那是一種屬於男人才有的壓迫感,讓她從內心深處都為之戰慄。

司馬珏摩挲著她那冰冷的掌心,纖濃的羽睫垂落又抬起,在他眼底的是比喜歡更深刻的愛戀,比愛戀更純粹的溫柔,比溫柔更無法令人抗拒的懇求。少年的聲音輕得彷彿一碰即碎的露珠:“別再離開我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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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與病嬌獨處的日子(上)

就他們倆流落在荒島上,她還能離開他到哪裡去?

阿苒有些氣悶的想著。

司馬珏見阿苒遲遲不作聲,不由端正了坐姿。自幼銘刻在骨子裡的貴族儀態子不自覺流露了出來,即使身上裹著繃布,頭髮上沾著沙粒,衣裳被荊條劃破,心裡緊張萬分……此時的司馬珏看起來卻絲毫不顯狼狽。

阿苒忽然有些不忍心,她想了好一會,才抬起眼認真的道:“先說明,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司馬珏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垂下眼簾,有些自嘲的低聲道:“我知道。”

阿苒接著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暫時不會離開你,你身上的傷勢未愈,不許逞強,不許自作主張到處亂竄,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司馬珏聽到“不會離開你”這幾個字時,那雙琥珀色的眼裡漸漸浮起一抹歡喜之色,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層層綻放一般,絢爛明媚,更甚晨曦。就連聲音裡也微微上揚了起來,嘴上卻還是哼了一聲道:“我現在這樣,還能動到哪裡去?最多也只能想想了。”

阿苒臉色微紅,惱道:“尤其不許胡思亂想!”

司馬珏整個人明顯放鬆了許多,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和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

阿苒的臉頓時僵住了。

司馬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起身道:“我餓了,吃飯吧。”

……

阿苒以為自己的體質已經是少有的強悍,沒想到司馬珏重新重新整理了她的世界觀。這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不過半個月左手就已經能動了。但同樣他的身體也嬌弱得超出了想象,稍微吹吹風就會頭疼發燒咳嗽。阿苒才離開一會,他就會用各種方式表示自己難受到了極點。

阿苒敢說像後世小說裡描寫的那種45度望天迎風流淚什麼的,簡直弱爆了好麼。司馬珏不要臉起來,裝死呻吟打滾撒嬌緊抱不放什麼都幹得出。

你要是管他吧。那就必須寸步不離。阿苒想去山上打些野味,他都要跟著,可那傢伙病體嬌弱,山上到處都是危險。她哪裡敢讓他跟去。

司馬珏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理直氣壯的道:“你也說了山上可能有危險,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去?”

阿苒轉身冷笑道:“你跟著我難道就沒有危險了?”

司馬珏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立即黯淡下去,垂下頭小聲道:“阿苒,果然還是覺得我太弱了麼?”

阿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如果他頭上有耳朵,此時一定是軟軟的耷拉下來,就像是一隻垂頭喪氣的貓咪,毛髮軟軟的,鼻尖嫩嫩的。但她同時也知道,這些都是他虛假的表象。一旦自己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