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安心和溫暖,他是她最親的人,只有他可以讓她想倚靠。

柳言身體一僵,過了很久才抬起手,碰到了李琮心的頭髮後,又放下,最終雙手輕輕的環上了李琮心的腰。

“其實我能理解晨軒,”

他嘆息了一聲說:“你不應該怪他,每個人都有過去,那時候你還沒有在他的身邊。他的心裡有你,我看的出來。他的父親和舊主身陷囹圄,晨軒他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他怎能不管。

其實當今聖上雖然心計深沉,但秉性還屬寬仁,她是對殿下有戒心,但並非有意定要置殿下於死地,畢竟三個姐妹,如今就只剩下殿下了,若是再對殿下下殺手,朝野市井的議論,也對皇上的威名不利。更何況朝中還有勢力與之抗衡,皇上不會輕舉妄動的。只要讓皇上明白了殿下並無二心,無意於皇位,皇上一定會善待殿下,不會再與殿下為難的。”

李琮心本就無心爭奪皇位,捲入政治爭鬥,如今聽柳言說可以兵不血刃,和平化解危機,自然高興,便問道:“我只想救出影衣,實現對晨軒的諾言,不戰而伐人之兵當然是上上策了,只是如何能取信於皇上,看來你有良策了。”

“我是殿下的姑父,雖然如今卸任了邊關主帥,但是現如今邊關守將中,有很多是煜家軍舊部,皇上對殿下不放心,與我只怕有莫大的牽連。更何況我現在還身負著皇城統領一職,自是讓皇上戒心更重。我想明日便到皇宮,請求卸任歸鄉,從此再不踏入仕途。

李琮心一聽柳言為自己要進宮面聖,便想起之前影衣的事情。當初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也不會害的他身陷囹圄,生死不明,同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在柳言的身上,所以她第一反應便是斷然否決了柳言的想法:

“不行,與其讓你去,不如我自己進宮去,皇上想要見的人是我,躲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躲著藏著了,明日我就進宮,去要影衣回來,看她能把我怎樣。”

“那樣也好,不過還是讓我先去,向皇上請辭,以示誠意,然後殿下再進宮面聖,可好?殿下放心,我早已經思慮周詳,斷不會有差池的。”

李琮心知道柳言志在報國,雖然身為男子,卻不願困住閨閣之中。過去十幾年,被困在煜府那方寸之地,才終於得以逃脫出樊籠。他是天鳶唯一一個在朝為官的男子,被天鳶百姓奉為傳奇,每每聽到人們象談論神話一樣,談起他,她也會覺得驕傲。可如今他卻因為自己,執意要辭職卸任,這份情意怎麼不讓她感動,沒想到當初答應給他的一片天空,結果到最後還是自己連累了他。

她心裡愧疚、感動,五味雜陳,但是一想到如果真能離開京城這勾心鬥角的是非之地,到田間鄉里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便從心裡感到高興,想到這裡,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都輕快了很多,便笑道:

“好啊,等你卸任以後,我們一起回顧鄉里,種上幾畝地,再養幾隻雞鴨,一起過一過田園生活。”

兩個人談的投入,竟呆在地上忘了起來,現在一個跪著,一個坐著,就著剛才擁抱的姿勢,不知不覺的柳言便依靠在李琮心的懷裡。

他抬頭看著李琮心因為興奮而透著光彩的臉道:“我就知道殿下並不想當皇帝,殿下心底良善單純,呆在宮裡只會覺得不快活。”

“那如果我想當皇帝,你也會幫我嗎?”

柳言沉默了一下,然後很堅定的說:“會。”

他的一雙鳳目專注的看著她,象盪漾著星光的水波,那裡面的波光忽然讓李琮心莫名的心慌,她這才驚覺他還跪在陰冷的地上,被雨水打透的衣衫緊緊的貼在身上,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居然這麼近。

她慌忙想將自己搭在他腰間的手抽回,驚訝的說道:“哎呀,你的衣服還溼著,會受寒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