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道刀疤是他年輕時受過的最嚴重一次傷,臉上、胸口、小腹都有,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然後他宣稱以刀疤為號,不忘當日鬆懈被人偷襲之事。”

說話間,兩人到了一處店鋪前,門口守著好幾位精壯大漢。

“李酒鬼,這位是?”門口之人顯然認識李充,看著他背後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孟奇,犯了嘀咕。

李充呵呵笑道:“這位是衙門新來的小蘇捕頭,我帶他來拜拜山頭。”

“笑眯眯的黃口小兒也成了協理捕頭啊……”守門頭目低聲自語了一句,李充聽不到,以孟奇的耳力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守門頭目咳嗽了一聲:“李酒鬼,你也是運氣不錯,老大正好在,我引你進去。”

穿過外面店鋪、中間天井,經過重重護衛,孟奇終於見到了陽夏豪強,左道高手,“刀疤”閻曉,他所居的院子破破爛爛,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但裡面卻奢華異常,無論是暗紅地毯,還是那張檀木大床,都價值不菲。

他放縱的有點厲害啊……見到刀疤,孟奇心中只浮現出這句話。

刀疤的客廳內直接擺著一張黑色大床,他宛如一座肉山,橫躺在上面,身旁是披著白紗的半裸女子伺候,有的喂他葡萄,有的捶他雙腿,有的揉著太陽穴。

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沒有轉頭,眯著眼睛道:“小蘇捕頭是來問蔡捕頭之案的吧?這一個多月中,你們來了好幾次,不同的捕頭,同樣的問題,莫非以為我刀疤沒了火氣?”

他每說一個字,身上的肥肉就會抖動一下。(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噩夢人生

李充臉色大變,趕緊解釋道:“刀,閻老大,這次我們主要是過來拜拜山……”

他話未說完,就聽見小蘇捕頭聲音溫和地道:“此事關係一位協理捕頭的死亡,乃我六扇門最為重視的一類案子,前後幾位捕頭前來詢問是應有之理,閻老闆,作為大晉子民,希望你能夠配合。”

李充表情愕然地看向小蘇捕頭,見他氣質依然清清爽爽,笑容還是乾乾淨淨,說話有理有據,彷彿面前不是陽夏的黑道豪強,而是普普通通的綢緞莊老闆。

不是說好我來回話,你只用傳音入密嗎?他一時有點發愣。

“哈哈!”刀疤大笑起來,終於轉頭,臉上橫肉亂抖,眼睛不帶一絲笑意地打量孟奇。

外表俊美,自不多說,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清爽陽剛的氣質,乾淨溫和的笑容,彷彿冬天的陽光,夏日的清泉。

“大晉子民,哈哈,大晉子民!”刀疤拼殺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見過類似氣質的人,並未太過在意,聲音漸漸變得冷冽,不帶笑意的眼睛透出幾分殘酷。

突然,他只覺天地一暗,眼前的小蘇捕頭消失,四周破破爛爛,牆上多是空洞,床上除了一床補了又補的被子,再無他物。

這一切是如此熟悉,他心中忽地湧起久違的恐懼和害怕,從嗓子眼裡逼出了兩個字:

“救命!”

“嘿,長得倒是清秀,又倔強又狠毒,爺最愛你這一口了。”那讓自己憎惡和害怕了半輩子的聲音不其然響起,曾經的陽夏黑道豪強壓到了他的身上。

下巴被卸,雙手被卸,刀疤怎麼掙扎都是無用,只能感到屈辱和劇痛同時襲來。憤不欲生。

他覺得身體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了,視線模糊而空洞地看著前方,忽然,他感覺有人正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笑容乾淨,氣質清爽,雙眼不冷漠卻沒有絲毫感情,彷彿高高在上的神佛在注視著人間的痛苦,天地至公而無親。

痛苦陣陣,刀疤暈了過去。等到醒來,他下定決心,哪怕委曲求全,也要出人頭地,將這喜歡男人的雜碎幹掉。

於是,他對別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