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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摸不清安西唐軍的虛實,但還是決定以接待對等國家使者的禮儀來接待劉岸。
“且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劉岸便在這樣的形勢之下走近了布哈拉的王宮,還在新碎葉城時,安西的軍民們每每說起河中的富庶,說起關於布哈拉王宮的傳說,言語之中都充滿了豔羨,但這時當劉岸親眼看見,映入眼簾的確實是一片金碧輝煌,但劉岸卻已經沒有了那種羨意,在他看來,遠為簡樸的疏勒寧遠,甚至貧苦的怛羅斯,在這個亂世上才更有生存能力。
“羔羊雖肥,徒惹狼群垂涎罷了。”
而出現在眼前的奈斯爾二世,那種養尊處優後自然形成的氣質,又與布哈拉的王宮顯得十分匹配,旁邊的宰相巴勒阿米,在精明之中不失醇厚,書卷氣中還帶有一份宗教的虔誠,正是在西域十分難得的治世人物。
反過來,奈斯爾二世和巴勒阿米看劉岸,則像瞧見了一個剛剛進城的鄉下人,劉岸身上穿的是疏勒新產的單衣,頭上戴著一頂貂尾武冠,腳下穿著一雙布鞋,和薩曼君臣的峨冠博帶相比有些寒酸,但衣衫整潔合體,進退不失法度,巴勒阿米暗中點頭,尋思:“人不可以衣冠度量,這個唐軍使者氣度不卑不亢,確是上國使者風範。”
雙方禮見畢,巴勒阿米命人呈上茶來西域茶葉極貴,以茶款待劉岸,那是敬他是大唐來的貴客。
劉岸通精通多門語言,阿拉伯話和波斯話都能聽懂無誤,說起來卻不流利,這時便只用唐言,而由鄭濟居中翻譯。雙方閒敘之後,轉入正題,巴勒阿米便問劉岸此來所為何事。
有些出乎他們意料,劉岸不提疆土,不提商路,卻道:“在下此次是為我大唐在薩曼境內的子民而來。”
奈斯爾二世眉頭皺起,說:“薩曼境內都是本王的子民,哪來大唐的子民?”
劉岸道:“張特使言道:凡我境內納稅守法之戶,即我大唐之國民,我大唐朝廷與安西大都護府將盡一切能力保護其生命、財產與尊嚴;凡我華夏之後裔不忘祖宗承緒與聖人教誨者,即我大唐之子民,無論其在何方,我大唐朝廷與安西大都護府都將盡一切能力維護其生命、財產與尊嚴。故唐民之後裔雖在境外,我大唐之軍府政府均不敢推卸對他們的責任。”
這番話在正氣凜然之餘透著逼人的霸氣,奈斯爾二世也不由得心中湧起一股無法發作的憋悶來,終於化作重重的一哼!
巴勒阿米淡淡一笑,說:“生長於薩曼境內,那便是我陛下之子民,縱然他是外國帝王的子孫也當遵守我薩曼之律法,此為我國之尊嚴所在,斷斷不容他國侵犯。”
劉岸也笑了起來:“華夏子民既入薩曼,當然要遵守薩曼的律法,但他們若遭受不公正之待遇,那便如子弟在外受人欺辱,作為父母兄弟,縱然是翻山越嶺、跨國越境,也要出頭干預。”
巴勒阿米冷笑道:“薩曼在我主治下一切太平,萬事公正,不管是波斯人後裔也好,回紇人後裔也好,婆羅門後裔也好,唐民後裔也好,均一視同仁,實在不勞張特使掛懷。”
劉岸道:“會讓我大唐後裔得到公正的待遇,與其他部族一視同仁,這句話只是相爺說,還是埃米爾也是這個意思?”
奈斯爾二世不悅道:“本王登基多年,深知公正以待萬民乃是為政第一要義,張特使雖然英雄無敵,但說到治國,本王縱然愚魯,卻也還不用張特使來教。”
劉岸叫道:“好!我們要的就是埃米爾與相爺的這句話!只要有了埃米爾的這句承諾,那我們安西與薩曼便可交個朋友。”
巴勒阿米含笑道:“這個朋友,如何做法?”
劉岸說道:“願以平等相交:埃米爾待張特使以禮,張特使必待埃米爾以敬;薩曼待我安西以誠,則我安西必待薩曼以信;薩曼視我安西如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