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房間走,走到分岔的路口,刑昭昭思量了許久,她雖珍惜這個能與小蝶修好的機會,可心中的正義感,仍舊讓她對著小蝶說道:“範大嬸無故發脾氣是不對,但真正該怪是打她的那個男人。”

小蝶聽完忍不住翻白眼,“誰打她,她就罵誰去呀,罵咱們算什麼本事,她就是欺軟怕硬的慫貨。”

刑昭昭靜靜聽完後,反問她:“這種事你不也常做嗎?”

“啥?”小蝶呆住了。

結果刑昭昭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道:“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摔門踹桌子,本質上和範大嬸做的事有什麼區別呢?”

小蝶捂住胸口,只覺得那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她想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可是僅剩的良知讓她做不到當面撒謊,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刑昭昭又補了一句,“我覺得打女人的男人最該死。”說罷她轉身走向自己房間的方向。

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的小蝶轉頭向小雨尋求安慰,結果就看到小雨認同的點了點頭,“你不但會摔門踹桌子,還會跟我們甩臉子。”說罷她追著刑昭昭的背影跑去,留小蝶一個人在原地反省。

她想想範大嬸對她們做的那些事,又想想自己對桌子和小雨她們做的那些事,小蝶先是生氣,生完氣後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絲愧意,隨著這絲愧意的發酵,她不得不情不願的承認:原來她也這般討人嫌啊。

想想夭折的小藍,看再看看拋下她追著刑昭昭走遠的小雨,小蝶捶著胸口想將胸口堵著的那口濁氣敲散,這時她突然看到胡院長身邊的長隨侯安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走到她面前,“今天便宜你了。”

小蝶無聲的後退了半步,她臉色蒼白的望向侯安,“我…… 我…… ”

侯安大笑,笑聲嘶啞如夜梟,在暮色升起的傍晚聽來特別瘮人,“你可別跟我說你身上不爽利。”

“我…… ”小蝶慢慢垂下頭,無聲的扯扯嘴角,千言萬語都匯成短短兩個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