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深深看了我們一眼,笑著道,“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分道揚鑣了,如果在某個地方我突然不見,你們不用找我,繼續前進吧。”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頭笑道,“當然,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還是希望和大家做個道別。”

我們也不知道說什麼,沉默著收拾好東西,分了食物,跟著他往前走。

陳澄邊走邊清理自己的頭髮,一直沒再回過頭。

我們跟著他到了左邊的山壁下,一起停了下來。

山壁和河道幾乎是垂直的,幾乎沒辦法攀爬,古樓之間倒是有樓梯和棧道,但經年累月,不知道還結不結實。

胖子道,“喲,這怎麼說,攀巖高手來了都不一定上得去。”

小花看了一下,就道,“我可以先上去,然後放繩子下來。”

“嘿,還得是是花兒爺。”胖子一拍手,“妥了。”

陳澄卻道,“不用這麼麻煩,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他說著已經走上了樓梯。

想象中的樓梯倒塌場面並沒有出現,陳澄一步步走上去,樓梯依舊很穩固,別說搖晃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那些漆黑的木頭跟山體幾乎是一個顏色,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木材。

我們跟著一個個上去,胖子剛開始還非常小心,發現沒問題後也驚奇起來。

“天真,你說這木材會不會特別值錢啊。”胖子摸了摸護欄,又道,“這風吹日曬的,一點事沒有,簡直逆天了。”

我沒說話,看向山壁上的古樓,整體結構都很簡單,而且最高也才兩層,搭建的木材跟樓梯是一樣的,完全沒有腐朽的痕跡,只是太久沒人打理,看著有點破敗。

一路往上走,我們很快到了第一個洞窟前。

陳澄還在往前走,但我們六個都默契地停下腳步了。

這個洞其實不算大,大概兩米高,一米多寬。

洞口飄著很多落葉,但是洞壁很乾燥。

裡面一片漆黑。

胖子掏出手電往裡面照了一下,光源卻好像被吸收了,什麼都看不到。

陳澄回頭看向我們,“你們還要往前走嗎?”

“不往前走難道鑽這個洞?”白夜一臉嫌棄,“就算要鑽也得鑽個大點的。”

我其實不贊成直接探洞,可能是因為在西王母宮裡那塊隕石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潛意識一直讓我抗拒這種未知的洞窟和黑暗。

其實我們也只是停下來看看,他們顯然也沒有進去的意思,就又開始繼續往前走。

陳澄卻道,“十年前,我那五個朋友,他們進的都不是同一個洞窟。”

他往上看,抬手指了五個,“他們分別進了那幾個,我在外面等了七天,沒有人再出來。”

白夜道,“也許他們從這邊穿到那邊,直接出去了呢。”

聽到這話,陳澄一愣,驚訝之餘似乎還有點不能接受。

“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白夜一撩頭髮,“我做夢都沒想過能當上我老闆的夥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