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一個比如歌舞廳之類的實體,幫他在深圳立足。

這想法一露頭,連他自己都覺得卑鄙和有失做人和做丈夫的尊嚴。可他轉念一想,不這麼做,自己永遠是打工仔、窮光蛋。一對窮夫妻又有什麼尊嚴可言呢?特別是幾天來在韋奇身邊所見所聞的一切,讓他覺得自己活得簡直太沒趣了!這種反差,強烈地震撼著他的心。他想,錢是硬頭貨,別看表兄這麼熱情,真要他一下子拿出一大筆資金,要是他不圖點什麼 ,不嚐點甜頭可能嗎?這年月親兄弟為錢多、錢少都撕破臉,何況一個表兄呢?於是什麼卑鄙,什麼尊嚴,在錢傑的人生邏輯中都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只要能討好表哥,錢傑是願意做任何犧牲的。可惜的是,自己能討好表哥的東西除了妻子的美色外一無所有!那麼這個計劃成敗的關鍵就在黃鶯身上了。假如黃鶯肯配合,肯拿出奉獻精神,那效果就一定不同凡響了。

這樣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是極大的。錢傑認為,為了女人多少大款、富翁一擲千金,有的甚至不惜傾家蕩產。憑黃鶯的美豔,以及韋奇同她閒聊時表現出的那種興奮神情,錢傑認為引韋奇上套是有絕對的把握。只要他肯投資,錢傑有信心憑自己的小九九算出一個大天地來。用不了幾年,自己也有望擠身富翁、款爺之列,到時候自己豈不也可以享受神仙一般的日子?為什麼要在乎現在的一個黃鶯呢?不過目前的關鍵就在於說服黃鶯了。

錢傑做事總要撥動他的小九九。他想,“有得必有失。”為了換取最大的好處,我錢傑只有下妻子黃鶯的美色——這唯一的賭注了。只要能贏,管它什麼卑鄙還是下流,有錢就是大爺。多少惡人不擇手段發財,發了財又做善事,人們只知道他是慈善家,誰去清查他罪惡的歷史?錢傑為能找到“歷史證據”而沾沾自喜。

決定了讓妻子誘惑韋奇的計劃後,錢傑就在黃鶯面前試探性地一點兒一點兒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鶯鶯,你覺得表哥這個人怎樣?”錢傑伸出了試探的蛇信子。

“什麼怎麼樣?你指的是表哥的哪一方面?為人、處世、親情、外貌、才華、財富、情趣……”黃鶯對突如其來的問題莫衷一是。

“你給他一個總評價。”錢傑的蛇信子又悠悠一轉。

“好啊,為人熱情、注重親情、外表堂堂、才華橫溢、家財萬貫、情趣高雅 ……”黃鶯神采飛揚地用盡她所知道的讚美之詞。

聽到黃鶯對韋奇白馬王子式的稱讚,錢傑心中難免有一些醋意。但他一想到黃鶯對韋奇讚揚有加,一定對韋奇也是情有所鍾,這樣實行起自己的計劃來不是更順暢嗎?想到這,錢傑禁不住又心中暗喜。

“是啊,表哥對我們實在是夠意思的。”錢傑看風使舵地接過話頭,接頭又皺起眉頭,“只是……如果他只是熱情地款待我們這趟旅遊,並不投資我們計劃中的夜總會,那我們就要陷入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困境。”

“你不是要跟他商量投資的事嗎?”黃鶯對錢傑的擔憂大惑不解,“只要是能賺錢的投資專案,生意人一般是會投資的。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表哥是辦服裝廠的,可那不是我們的專業,他對投資開歌舞廳會有興趣嗎?”錢傑這回說的是真正的擔心,“我可不是杞人憂天,因為那不是幾千上萬元的招待費,幾千上萬元對錶哥說來不過是九牛一毛。可這是幾十上百萬的投資!要是他不圖點什麼,不給些甜頭,他會幹嗎?”

“是啊,”黃鶯這時才覺得錢傑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看來你不是杞人憂天,可這怎麼辦呢?”

“如今的年月,親兄弟還為錢打得頭破血流。我能指望一個遠房親戚為我出這麼大的血?”錢傑裝出一籌莫展的樣子。

“要不,我們先找表哥商量商量,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