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有可能引起氰化物中毒。

不知名的花開的正豔,蜜蜂煽動著金色的翅膀、迎著透過雲絮間射下來的閃爍不定的光芒、嗡嗡嚶嚶地飛來飛去,淺唱出一支悅耳、和諧的歌曲,忙著在萬綠叢中百花間採集蜂蜜。

我深吸了一口氣,活著、自由、真好。

看李佳津津有味、聚精會神地觀賞幾隻蜜蜂在盛開的花朵中間忙忙碌碌,告訴他其實這種蜂另有名字,不是河南老家意義上那種蜜蜂。

喊出“天變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的王安石有句詩描寫這個場景的,能想到嗎。

他想了一會兒,是不是“明月枝頭叫,黃狗臥花心”那句。

我點點頭,是的,這種蜜蜂就是合浦、廉江本地人所說的白話中的“黃狗”。

還有一種比麻雀更小得多的鳥兒,在樹葉間飛來飛去、輕巧靈動、白話叫做“明月”鳥。

在北海、深圳生活差不多十年,白話和粵語的差別都沒有弄清楚,兩種方言是互通的,也有一定差別,相互可以理解對方說話的意思。

一里不同俗、十里改規矩吧。

在老家河南,上學的孩子寫字時,河南話用的是鉛筆(bei);一步跨出去就到安徽,寫字也變成了鉛筆(bi)。晚上睡覺前要洗腳(jio),到一步之遙的另一個省就變成了洗腳(jiao)。

看著幾個持槍警員很快地下山了,我怎麼走都覺得還在山上,一直走不到肉眼可見的有人煙聚集的地方。

夕陽西下、霞光萬丈,鳥兒歸巢,視線內已經殘破的村莊卻看不到一絲炊煙升起的地方。

帶著李佳好不容易遇見一處山泉,一塵不染的泉水“咕--咕--“地從山澗岩石縫隙中流出,匯聚成一泓清澈見底的山泉。眼看著四下無人,我把李佳脫個精光,在微涼的泉水裡面泡了個夠,想象著要把在地牢裡幾天的晦氣全都給他沖洗個乾乾淨淨。

我把那塊老鼠狀的石塊上的血跡清洗掉,放在水裡,水波微漾,好像是活了一樣。

依稀記起九鼠護國神鼎上的雕刻,感覺極其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