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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師映川不會選擇跑回去尋求庇護,事實上,如果師映川真的回去了,以連江樓的性子,只怕師映川還會受到責罰。
……遇事而避,永遠也成為不了真正的強者!
“看來師父的反應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師映川喃喃說了一句,將信收起來,轉而跟季玄嬰聊了聊兒子季平琰的一些事情,一時間兩人都放鬆起來,彼此談笑。
正聊著,左優曇卻從遠處匆匆走來:“劍子原來在這裡。”自袖內摸出一支細銅管遞上:“剛才有飛鴿傳書,劍子且看。”
師映川接來,從密封的細銅管裡抽出紙卷,原來是白照巫,師映川見狀,立刻就想到了那個喜歡用八枚金色銅錢占卜算卦的青年,他展開紙卷一看,原來是白照巫前時為他佔了一卦,卦相顯示近期將有大事發生,囑咐師映川務必小心。
☆、二百一十一、到底意難平
師映川看了手中的紙條,心裡倒是有感於白照巫這個朋友對自己的關心,不覺有些暖意,旁邊季玄嬰目不斜視,並沒有隨意去看師映川手上的紙條,只道:“……有事?”師映川就把紙條給他看,笑道:“沒什麼,白照巫這傢伙閒來無事給我算了一卦,叫我近期要當心點,你也知道他一向就愛擺弄這些占卜算卦的東西,偏偏還沒有幾次算準的。”季玄嬰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道:“總之謹慎些沒錯。”師映川點頭:“我知道。”
一時左優曇退下,師映川指著周圍笑道:“這裡比不上咱們那裡有野趣,不過收拾得也還齊整,環境不錯,你若是喜歡,我陪你四處走走?”此處乃是皇宮禁地,規矩森嚴,沒有亂闖的道理,不過師映川自然不受這些約束,這偌大的皇宮無論他想去哪裡都不會有人攔著,但季玄嬰卻似乎並沒有這種興趣,他取下腰間佩劍,從懷裡摸出一塊錦帕和一隻小瓶,自瓶中倒出一點透明的液體灑在帕子上,開始細細擦拭著自己的佩劍,為劍身做保養,一面說道:“不必了,這裡就很好,我想安靜坐一會兒,曬曬太陽。”師映川自然沒有異議,他伸手從青年手中拿過帕子,又取過劍,橫放在自己膝上,笑道:“我給你弄罷。”
季玄嬰沒有說什麼,任師映川拿了自己的劍,像他這樣的劍修,隨身的佩劍除了服侍之人會奉命定期擦拭保養之外,就只有非常親近信任的人才可以碰,一般這樣的事情都是季玄嬰自己親手做,不過師映川是他的枕邊人,自然不同,一時間季玄嬰便靜靜坐著看師映川。
師映川的動作很是嫻熟仔細,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一地的斑駁,很是溫暖,季玄嬰凝視著沐浴在陽光中的師映川,感受著對方那年輕容顏下的沉穩與從容,以及隱而不發的磅礴氣勢,還有那若有若無釋放出來的氣息,心情忽然就有片刻的恍惚,從自己認識對方直到現在,在短短的數年時間,這個人卻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某個過程就如此跨越過去,恍如隔世,如此一來,饒是季玄嬰心性淡漠,一時也略有感慨,他安靜地看著師映川完美的側臉,想起前時對方說的話,突然之間不知為何,就有點極淡的傷感,命運就像是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將每一個人都淹沒在其中,沒有人可以免脫,而在自己的人生長河裡,師映川這個人也許就是那顆與眾不同的璀璨星子罷,只不過他卻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並不是真正密不可分的,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可以相愛,但也僅僅如此,可以攜手同行,卻不能徹底將一切與對方分享,這並非故意有所保留,而是本質之故,彼此得到的都不會是徹底而完整的對方,這就是兩個互生情意的強者之間似乎永遠也不能解決的問題,即便有著再深的感情因素,但本質卻是無法改變的,要麼最後磨合成功,找到合適的相處之道,要麼就是最終讓人悵惘的結局。
季玄嬰此時心有觸動,他轉過目光看向別處,心中掠過一絲淡淡的惘然,他不是能夠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