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格拉提狄烏斯心情愉快地答道。他領著加圖在蜿蜒狹窄的街道間穿行。“史達代魯斯只想讓雅典羅多魯斯·科爾代里昂在地下有個好的安生之所。我猜,所有的哲人都是孤獨的,更何況雅典羅多魯斯·科爾代里昂離其它的哲人更遠。我們沒有讓史達代魯斯將雅典羅多魯斯·科爾代里昂的骨灰帶到烏提加來實屬明智之舉。由於沒有足夠焚燒屍體的木柴,所以很多骨頭和骨髓都還沒有燒成灰。”

“我不贊同你的觀點。”加圖說。

史達代魯斯為加圖找到的住處剛好靠近烏提加港口,這九間屋子位於一棟七層建築的底層;從寬敞明亮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像叢林的樹木一樣密密麻麻的桅杆;銀灰色的防波堤和碼頭周遭的地方一片混亂,如果你願意望得更高一些,倒能看到藍晶一樣剔透的可愛天空。當加圖發現兩位男僕非常周到順從,而且樂意為他擦一個熱澡時,他尋思道:這樣條件的房子在烏提加只收五百塞斯特爾塞斯實在是太便宜了。因此,當史達代魯斯即時趕回來吃下午茶時,加圖禁不住把滿心的高興掛在臉上。與史達代魯斯一同到達的還有塞克斯圖斯·龐培,他一進門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衝向加圖的麵包、橄欖油、乳酪和沙拉,而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將自己與瓦努斯幾個小時的交談內容向加圖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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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二章(20)

“我想,聽到馬爾庫斯·法沃尼烏斯安然無恙,你一定深感欣慰。”他來了這麼個開場白,“馬爾庫斯·法沃尼烏斯在安菲坡利斯碰見愷撒,並問他致歉。愷撒好像非常高興地就與他和解了。我想,法薩盧斯一戰肯定令法沃尼烏斯的心境有了很大變化,加圖,因為他涕淚俱下地告訴愷撒,如今他最想做的事不過是返回自己義大利的故鄉,過一種安寧而平和的鄉村生活。”

“還有,”塞克斯圖斯喋喋不休道,“我的信差———我還沒弄清楚他的名字———告訴我,烏提加的局勢甚至比迪拉基烏姆和塞薩隆尼亞的形勢更為嚴峻。像小盧基烏斯·愷撒和馬爾庫斯·渥大維③這類從未入選為平民護民官的無名小卒都誇下海口說:他們應當在我們軍隊中佔有重要的席位。至於說那些本來就名震四方的傢伙———呃!拉比厄努斯、墨特魯斯·西庇阿、阿弗拉尼烏斯④和阿菲利加省長官瓦努斯等更是不可一世,他們誰都認為總司令之職非己莫屬。”

“多希望在我到這裡之前他們已經結束了這場紛爭啊!”加圖面無表情,用刺耳的音調對塞克斯圖斯說道。

“可惜事與願違,偏偏定於明天才決定。”

“你覺得你哥哥格涅尤斯怎麼樣?適合擔當總司令嗎?”

“我猜他在將自己的權杖交給他岳父利波後就動身到西西里南部海岸的某處去了。”塞克斯圖斯笑眯眯地答道,“我想在這場指揮權之爭結束之前,恐怕我們都沒機會見到他了。”

“真明智。”加圖不由得讚歎道,“你覺得自己如何,塞克斯圖斯?”

“我還不得像一隻小羊一樣乖乖回到繼母身邊去。墨特盧斯·西庇阿也許算不上聰明也說不上有任何軍事才能,可我想,如果我父親還在世的話,一定會叫我投靠在他門下的。”

“不錯,他一貫如此。”那雙大而憂鬱的灰色眼睛抬起來嚴厲地盯著塞克斯圖斯,“那你有沒有關於愷撒的訊息?”加圖問道。

塞克斯圖斯皺了一下眉頭,“說到他,事就奇了,加圖!正如所有人知道的那樣,愷撒目前雖不在亞歷山德里亞,可他在埃及是確信無疑的。雖然傳聞滿天飛,可事實上,自從十一月份愷撒從亞歷山德里亞港寫了一封信一月後到達羅馬來,我們從任何人那裡都沒有再聽到過有關他的訊息。”

“我不相信他還在埃及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