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人已身處險境。

感覺不到殺氣,尤清洄並未抽劍,徒手與他相交數掌。

來人遊刃有餘,悠閒的似在閒庭漫步,偶爾抬一抬手開啟前來擾人的‘小蟲子’。

如此傲慢輕視的樣子到底還是激起了尤清洄心底的火氣,手中聚起真氣,攻勢陡然轉急,直逼那人面門。

來人輕而易舉側過,一掌直擊尤清洄胸前。

尤清洄急退幾步,只覺氣血翻騰,胸腔震盪不已,卻是並無大礙。

交手數招,尤清洄深知,來人功力深厚,若盡上全力,他必定五臟俱裂筋脈寸斷而死。

尤清洄站定身,平息了內息,拱了拱手,“顧前輩。”

兩鬢雖斑白,面上卻不顯蒼老,身姿挺拔,尤見當年風采。

輪廓長相與顧松知有幾分相似,鼻唇那一塊尤為像,不難猜出來者是誰,以及為何而來。

顧錦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頎長少年,別說長相沒有一絲女氣,就是周身氣質也很是不凡,要是再大上一些,成為一代人物也未嘗不可能,與狐媚子小倌之流更是風馬不相及。

慧識有禮,教養也不錯,不愧是他兒子看上的人。顧錦年鑑定完畢,沉眼道:“怎麼武功這麼差?”

尤清洄:“……”

面上謙謹,“前輩武功高強,晚輩愚鈍,自是及不上您一二。”內心呼嘯:他是顧松知他爹,斷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顧錦年理所當然毫不謙虛的接受讚譽,不客氣道:“跟我來。”說完也不等尤清洄反應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不要!尤清洄乖乖的跟了上去。

顧錦年帶著尤清洄來了酒樓,一路上給尤清洄看得都是他那臭屁的背影。

找了個雅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壺酒幾個小菜,如果不是人差點了年紀,光看時間地點,尤清洄都快以為這還是和顧松知在一起。

見顧錦年沒有開口的意思,尤清洄只得道:“不知前輩叫晚輩來此所謂何事?”

顧錦年未答,只是斟了杯酒自己先飲上了,後對尤清洄吐了一個字,“喝。”

尤清洄無奈,也不知顧松知這老爹是對誰都惜字如金不愛搭理人,還是僅對他如此。

自斟了一杯,又替酒杯見了底的顧老爹滿上,兩人便這麼相顧無言默默的喝起了酒,尤清洄還得充當倒酒的小廝。

也不知多少杯進肚,顧老爹忽然暫停了喝酒,將目光投轉到窗外。

尤清洄自是好奇能吸引這位大佛的是什麼,跟著看了過去。

無非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男的俊女的俏,兩人臉上帶笑,姿態親密的行於街道,簡直是佳偶天成。

女的完全不認識,男的看起來很眼熟,好像是叫顧松知來著。

尤清洄多少能明白顧錦年此行目的,能讓自己與這位有交集的,只有一個,顧松知。

只是尤清洄沒預料到,顧老爹夠狠,直接給他來了個“抓姦當場”,好明白的告訴他:這二人才是一對,你識相點就趕緊滾蛋吧。

真沒想到顧老爹看起來成熟穩重高深莫測風韻猶存…好吧,最後一個可能用得不恰當,那就換成半老徐娘吧,可幹得這事兒當真幼稚。

顧老爹總算開了金口,“松兒旁邊那位便是他未婚妻,我未來兒媳婦。”

尤清洄笑了笑,“顧前輩,雖說有句話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我覺得,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所以您想說什麼直說便是,無須拐彎抹角。”反正我也不信。最後一句尤清洄沒說出口。

顧錦年臉一沉,“你口口聲聲叫著前輩,便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尤清洄恭敬道:“晚輩失禮。”

顧錦年一聲冷哼,“我顧錦年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