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出來,遇到我時,都給我些好吃的。終於,在第三次見到她的時候,我鼓足了勇氣,趁她遞給我春捲之際,在她雪白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唐晚菊“哎喲”一聲,笑道:“你老兄原來自幼便膽氣過人!這下可不是惹了大禍了嗎?”莫愁哈哈大笑:“我哪裡想得了那許多。那女孩驚叫一聲,忽地伸手扯住我的胖嘴巴擰了幾下,罵我是個小頑童——想必她見我終究是個孩子,卻也不怎麼惱怒。哈哈,雖給她白嫩嫩的小手擰了幾下,但那兩天卻是我最快活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長……”

他的胖臉陡地一陣抽搐,狠狠灌了口酒,才道:“後來我那幫主老爹要去常德府會見個緊要的武林人物,偏要帶上我同去,一傢伙就去了兩個月。再回江陵府時,卻見那女孩家竟給抄了家。幫中叔伯告訴我,那女孩她爹得罪了秦檜,給下了大獄……論斬了,家中女眷都賣給了勾欄!”他那張嬉笑怒罵的胖臉陡現沉痛之色,卓、唐二人的心也都隨之一緊。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秦檜是什麼玩意兒,只死活央求老爹去救那女孩。幫主老爹說,她爹既敢觸怒秦檜,便是個好人,該救!帶著我連闖了三家勾欄,才尋到了她。”莫愁忽地咧開嘴,近乎抽泣般地喘了兩下,“她剛死!因不願接客,又不堪凌辱,自己上吊了。望著她十二歲的屍體,我哭得昏天黑地,直到幾年後,還常常夢到她……”

他又頓了頓,咕咚咚地灌了幾口酒,才又幹笑道:“想必我自那時候起,便喜歡年紀大些的女孩吧。”眼見身旁二人都黯然神傷,猛地一拍桌子,“大雁子,該你了!你幾時對女孩兒動心的?”

卓南雁想了想,老老實實地道:“十三歲吧!”那也正是他初遇林霜月的年紀,想到十三歲時在楊將軍廟內跳耀的舞火下看到那張宛然如畫的笑靨,心底便湧出一陣甜蜜,忽想,“原來我一見月牙兒,便已暗自傾心,只是那時候自己卻全然不知。”

“那時候我正給龍驤樓的人追殺,她過來給我包紮傷口,”卓南雁說起少年時的情形,眸子裡便閃出一片柔柔的光芒,“……她的手靈巧得似蝴蝶翩翩起舞。我卻對她說,你身上好香……”莫愁眉毛一跳,笑道:“老弟自幼便出語不俗,有趣有趣!後來呢?”

“後來……”卓南雁忽覺胸中一陣酸楚,澀笑兩聲,“後來我便跟她去了明教。再後來,這個女孩……便做了明教聖女。”

“原來是那小仙女一般的林霜月?”莫愁咧嘴道,“你老弟那日為了她,在齊山上這一鬧驚天動地,老兄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哥哥奉勸老弟一句,那林逸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大魔頭,今後你最好別再見她了,萬事還是保命要緊!”

“我不管!”卓南雁緩緩吸了口酒,淡淡地道,“我還是會去見她的!”

莫愁疏淡的眉毛又跳了跳,嘖嘖連聲:“佩服!佩服!我這‘有美女就抱抱’,乃是隨遇而安,老弟卻才是真正的一往情深!”轉頭對唐晚菊道,“小桔子,你怎樣?我猜你定是七八歲時便去親女孩兒。”

“慚愧,慚愧!小弟實難跟二位相比。”唐晚菊白麵通紅,遲疑片刻,才低頭笑道,“小弟第一次見到她時……已是半年前的事了,小弟已是十九歲的高齡,實在比不得二位哥哥!”莫愁雙眸發光,叫道:“怎麼著,原來小桔子心裡有了人?快快從實招來!”

唐晚菊整眉道:“小弟自十五歲便給送進枯榮觀修習毒功,算來是唐門五十年來得入枯榮觀最年少的弟子。但小弟素來只好詩書,實在懶得琢磨那些殺人的煙散丸針,半年前索性逃出了唐門。我怕給掌門大伯捉到,自成都一路北行,穿州過府地遠遠逃到了西夏。一是想逃得越遠越好,二來是想看看朔漠風光,哪知到了西夏興慶府……”莫愁見他臉色微紅,忸怩不語,笑道:“怎樣了,難道你竟遇上了個西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