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衣衫內……

尤清洄忽然勾魂一笑,引得顧松知眼中慾望愈發深沉,他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床幔落了下來,遮住一室春光……

那是不可能的。

尤清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對著床上不能動彈的顧松知抬了抬下巴,“既然顧兄執意留下,尤清洄這便順了顧兄的意,穴道六個時辰後自會解開。顧兄好好享受,在下先行告辭。”走了幾步又回頭,“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顧兄不必言謝,也不必,目送。”

“……”顧松知苦笑,一時為美色所誘鬆懈了,著了尤清洄的道。他還想呢,尤清洄怎會如此順從,原來是美人計……

尤清洄在嘉州城內兜兜轉轉,盡享城中繁華與熱鬧。

回到客棧時,已是入了夜。

推開房門,竟見顧松知還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依舊是白日裡他離開時的姿勢,尤清洄難掩訝異,他只用了普通不過的點穴手法,以顧松知功力,應當過不久便能衝開,又怎會天都黑了還維持著原狀。

“你怎麼還在?”

顧松知無辜又可憐,“六個時辰還未到。”

以為顧松知又在耍什麼小把戲,尤清洄瞪起眼,“你難道自己衝不開麼?”

顧松知苦哈哈道:“清洄有所不知,練了‘攻心換氣’法,三日內不可妄動內力,只能過過虛招。一旦動了真氣,前功盡棄不說,更是極易走火入魔。”

若不是確有此事,想來也沒人願意硬邦邦的躺上一天,連根手指頭都沒法動。思及此,尤清洄不免內疚,“你,你怎麼不早說?”

顧松知苦笑,“清洄也沒給機會讓我說。”

想到早上自己說了一大堆氣死人的話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像的確沒給他什麼機會,不禁又自責了幾分。

替顧松知解了穴,尤清洄又自發的幫他按摩麻木了的肢體,一時讓顧松知受寵若驚。

顧松知仰躺在床上,任由尤清洄伺候,舒服的眯著眼,時不時的哼哼幾聲,惹人浮想。

尤清洄瞧著他又露出了流氓本色,一巴掌拍到顧松知大腿上,“可以了。”

尤清洄言罷方想站起來,卻叫一股大力一扯,猛的跌坐下來。顧松知不知何時已坐了起來,尤清洄這一跌,便直直落在了顧松知身上,被他牢牢的抱進懷裡。

知道掙脫不開,尤清洄索性放任著將下顎擱在顧松知肩上,卻聽得顧松知道:“讓為夫躺了一整天,夫人可有何補償?”明明是慣常的逗趣之話,也不知怎地,尤清洄卻驀地有些感傷,“為何非要糾纏不休?”從見面第一刻便是這樣,動不動就調戲逗弄耍流氓。

聽出了尤清洄語氣中的低落,顧松知也認真了幾分,“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不信?”

尤清洄眨眨眼,靜了半晌,方道:“不是很相信。”

顧松知唇邊帶上一點笑意,“‘不是很’,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

“哦,不好意思,說錯語序了,是很不相信。”傷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尤清洄也很快的暴露了氣死人的本性。

“……清洄有必要打擊我順便否認你自己的魅力麼。”兩人交錯相擁,尤清洄自然看不見顧松知目中的柔光。這位笑意不減的兄臺,明顯甘之如飴。

尤清洄:“你又錯了,這兩條應當都用在你身上。”

顧松知:“……”

顧松知摩挲著尤清洄背脊,順著脊柱漸漸下滑,在尤清洄發怒前及時收了手,貼著他的耳輕聲道:“清洄,我想抱你。”

顧松知雖時常調戲,卻從未這般直接表明,此話當真與“我想上你”無異,倒叫尤清洄怔住了。

顧松知見尤清洄沒反應,手下便又不規矩了起來,掌心貼著他腰肢撫弄揉捏,一下子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