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可曾定親?”

曹金山還沒回答,鬱金豹忙說:“爹!你記性真不好!我早說了,曹賢弟沒娶親,沒定親,給你當姑爺,給我當妹夫正合適。”

“哦……不許胡說!”鬱文滿心高興,當著曹金山的面,不好不申斥兒子!

鬱金豹滿不在乎:“爹!我曹賢弟哪點兒不如我妹妹!你上哪找這麼個人?妹妹你說,我講的是不是大實話?”

這一挑明,鬱生香羞得低垂粉頸,不敢抬頭,心裡埋怨:我的糊塗哥哥,哪有這麼提親的!當面鼓對面鑼,不容我想一想,你給說破了。人家樂意倒好說,要不樂意,我這臉往哪擱?就得跳河投井。姑娘急得眼淚圍著眼圈直轉。別看這姑娘是武將,在這陣,露出女孩子特有的嬌羞弱點了。

曹金山臉臊得跟大紅布一樣,手腳沒地方放,不知怎麼好!老夫人也不知如何接茬兒了。鬱金豹還往下說呢!“妹妹!哥哥當媒人怎麼樣?”

氣得鬱文把酒杯一墩:“金豹,住嘴!”

“哦……他這個……”這回鬱金豹才發現,叫自己鬧得滿屋人都不自然:“爹你別生氣,不樂意算我沒說。曹賢弟你別過意,我妹妹要是不樂意,我給你找個好的。”

鬱文一聽更不像話:“小冤家,別說了!曹賢侄,叫你見笑。我這個兒子不傻也不精,說話顛三倒四,請你原涼!”

“老伯父!咱是自家人,不用客套。”曹金山是給鬱金豹找個臺階下,一個“自家人”出口,覺得不對頭,有些失言,嚇得他把腦袋低到腳面子上啦。

鬱文一想:已經挑開就明說了吧!“曹賢侄!我的傻兒子說話粗魯,倒有眼光,老夫也有意將小女許給賢侄。不知能否高攀得上?”

曹金山這回把腦袋抬起來了,瞪眼看著鬱文不知所措,暗想:真要許親,這可不成,我父親是大宋朝官員,官高爵顯,是太原侯,我私自定親,娶個仇敵之女,我爹知道得把我宰了。想至此,忙說:“老伯父,此事萬萬使不得。兒女親事父母做主,應該有三媒六證。”

“你要樂意,我派媒人去曹家集說親。”

金山想:啊?……上曹家集呀!非漏了不可,更不行了。忙說:“老人家,我出身微賤,不敢高攀。”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出身無高低之分,就看孩子你的本事!”

“我胸無大志,一生好道,將來我準備上山出家,不能成親。”

曹金山百般推辭,姑娘聽出來了:人家成心不應親,我這麼大姑娘沒臉兒在這坐著。悄悄站起抹著淚水走出大廳。

她一走,鬧僵了,老夫人也不樂意了:“哎呀!我女兒是配不上曹將軍了?”

鬱文也掛不住了。鬱金豹伸手抓住金山衣服領子:“哎!姓曹的,你不通人情!我妹妹文武全才,溫柔賢淑,哪點不好,你憑什麼不要?看不起我呀?姓曹的!你把我家坑了,我妹妹本來臉兒就薄,當面被你撅回來,她沒臉活了,非尋短見不可;她一死,我娘不能活;我娘有個好歹,我落個不孝。你坑我一家子。既然這樣,在懸崖下,你不是救我,你是害我!事情我給鬧砸了,我要對得起妹妹,先殺你,然後我死,誰也別活!”

他抽出劍擔在曹金山的脖子上,曹金山把眼睛一閉。老夫人嚇得抱住兒子胳膊:“金豹!不許無理,殺人要抵償兌命。”

“娘!不讓我殺他,好吧!我死!”說完,把寶劍放在自己脖子上。

曹金山這回把眼睛睜開,伸手奪過鬱金豹的寶劍:“你這是幹什麼?容我三思而後行!”

“你搶我寶劍幹什麼!怕我死了你攤人命官司?那好!不讓我死你就得應親,快拜見岳父!”

曹金山見人家實心實意,鬱小姐才貌雙全,這門親事做得,只是兩國為敵不好應親。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