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個人喜歡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我的父王如此那個大皇子更是如此。

只可惜齊皇后雖然盛名但卻沒有力量來阻止一切。

她知道這個國家已被他的丈夫摔的千瘡百孔而她能做的只有無力的修補而已。

十一月初立冬。父王領兵去了。

定真城便交給了我哥哥鎮守。

他今年也24歲了第一個兒子在秋日裡剛剛降生。

8年時間脫了他的年少輕狂讓他多了幾分父王的老練持重。

有時候我甚至夢到他就站在父王的身後威風凜凜所向披靡。

但模模糊糊的我也看到了父王的左側立著個熟悉的身影他臉上仍是那抹調皮的笑意淺淺的酒窩讓他看起來像個大男孩。

不過每當那時夢就醒了醒的毫無徵兆。

然後我就睜著眼睛瞧著頭頂的帳子一直到天明。

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十一月末戰爭開始了。

母妃每日坐在正堂上等著從西北送回的訊息。

從那裡到定真快馬要十日每天早上母親收到的信函上面都是十天前的事情。

她每天都含了幾分擔憂的拆開信函然後看了安心了卻又將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十日前的安穩卻不知現在那人是何般模樣。

我知道母妃是那麼的愛著父王。

所以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身為韓王的父親卻只娶了母妃一個女人。

也許母妃是幸福的。

但我不想成為她。我不想在每日心焦的只等著丈夫十日前的安危。

所以我從不敢想希琰從軍的模樣。

繁華榮寵不過過眼雲煙。夠了。

我只想要安穩的日子。和他一起看杏花開落。然後攜手到老相守一世。我要的不過如此。

小年。

定真城裡只多了一點豔紅。

騰空的煙花無力的悶悶響了兩聲便消散的毫無蹤跡。

所有人都在被西北的戰事折磨的心力交瘁。

成德的多年暴政已將他父皇打下的太平盛世揮霍的一乾二淨。

不過還好他有齊皇后。

我自我安慰的想著也許有這個齊皇后這個國家還可以苟延殘喘。或許待成德死後一切也可以有所不同。

或許……只是或許……

臘月二十五西北來了訊息。

二皇子親自披掛又領了十萬兵馬相助父王。

聽說他來戰場是自己請的命。

身為一個皇子他本不必如此但他還是來了。

聽說他來戰場送他的只有他的母后。

他的父皇稱病連宮門都沒有送出。

聽說他在短亭那裡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了半日……

我想他大概只想讓他的父皇能再出來看他一眼。

“只可惜他的父皇並不喜歡他。”

一句話又是一個人的悲哀。

那天晚上我捧了碗水默默的杏花樹下煮著茶。

杏樹上掛滿了積雪遠遠望去就像開了滿樹繚繞的杏花。

五歲時我在韓王府的杏樹下煮水。

那水關係著我的未來。

而這個未來卻被個孩子打碎了。他因為我的一句話倔強的不肯從樹上爬下來結果摔傷了。所以我與我得父王舉加遷往了北方。因為他是個皇子。

這個皇子卻不知是先前被處斬的大皇子還是這個領兵而來的二皇子。

但他們的身上都有種如水的淡淡的憂傷。

我只是冥冥有種預感那個在杏樹下抱著我說要來北方的皇子也許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了。

果然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