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中,火蓮見張貴妃滿頭的珍珠不由的一怔。

張貴妃嫣然一笑道:“你父……皇上說,這是上次你送的珍珠,好漂亮,我很喜歡呢!”

火蓮聽張貴妃本想又說你父皇,但話說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改成了皇上,本來有些想笑,想起皇帝的話,心頭髮虛地說道:“娘,別戴這些珍珠了,行嗎?”

張貴妃一笑道:“頂好的珍珠戴我頭上可惜了嗎?”

火蓮無奈道:“瞧娘您說的,只是,只是我覺得皇上不會喜歡。”

張貴妃笑道:“不可能,上次我問皇上時,皇上還說好看喜歡的。快走吧,再等下去就要遲啦!”說罷自行先走出去了。

火蓮在心裡衰嘆,娘這下只怕有得受了。突然間又想起皇上以前說道:身為帝王,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得以帝王的喜好為喜好。無奈之下,只得跟上。

一進殿門,張貴妃先除了外面的大黃鬥蓬,儀態萬方的步入殿中。十月寒冬外間雖然天

寒地冷,但火蓮隨張貴妃一進會寧殿內卻覺得熱浪撲身而來,張貴妃在眾人的驚豔嫉妒聲中驕傲的笑著。

皇上抬起眼來看到進來了張貴妃,突然舉了袖子遮了臉,嫌惡地說道:“戴的滿頭白慘慘的,你也不嫌忌諱!”

張貴妃先是滿臉的驚愕不知所措,雖後想起來時火蓮所說的,怕皇上不會喜歡,心中隱隱已猜出事於火蓮有關,心底倒沒有多少害怕,但皇上的局已經做下,只能陪他把戲唱下去。當下慌忙拜倒:“臣妾知罪。”急急的離開了會寧殿上,躲在殿外小偏房處,命兩名貼身宮娥急急給她摘頭上珍珠,摘得急了,一名宮娥不小心連同扯下了她幾根頭髮,張貴妃剛碰了釘子,本就心緒不佳,免不得怒斥,那兩名宮娥不免戰戰兢兢。

火蓮見了說道:“娘,我來吧!”說罷不由分說的拽開了那兩名宮娥。兩名宮娥見他口中叫娘,心中驚疑不止,可隨之存在心中已久的諸多疑團都迎之而解,為什麼皇上對這位新科狀元恩寵無二,為什麼他可以隨意出入宮中,為什麼他可以進入後宮禁中……

張貴妃卻急急的說道:“這怎麼可以,這是下人們做的事,你不能……”

火蓮不待她說完便笑道:“你是我娘,我是你兒子,還什麼上人下人的。”

張貴妃無法,只得由他去了。口中又問道:“你早知道皇上要拿珍珠說事了?怎麼也不早點告訴我。”

火蓮平靜地說道:“我告訴過你了,是你不聽。不是嗎?”

張貴妃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心中卻又隱隱覺得這兒子好像瞞她的事太多太多,大到和皇上之間國事黑幕,小到與皇上的父子私情。

也不知是餘火蓮的手特別輕快穩,還是張貴妃對兒子格處疼愛縱容,反正這次是一聲也沒吭,就把珍珠全給摘了下來。

張貴妃命兩名宮娥又將頭髮略整才復又進殿去。這次她剛一進殿便伏身謝罪,於方才的招搖判若兩人。

殿周坐著的嬪妃們這次又是一輪更為熱烈的竊竊私語。只是與方才驚豔羨慕不同,而是滿滿的幸災樂禍。連曹皇后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餘火蓮則是在心中衰嘆一聲,滿臉的不屑。

座上的皇帝一眼把張貴妃滿臉的委屈,毫無點綴寒磣的雲鬢。眾嬪妃的得意,還有火蓮臉上的不屑全都全在眼裡。急急說到:“愛妃平身。”而後下了座親自扶了張貴妃起身。四下環顧,見殿中幾株開的正旺的牡丹在那裡。當下掐了上面開的最盛兩朵紅中帶紫的花,給張貴妃插在了頭上。說道:“愛妃快歸座吧!”便攜了張貴妃一同歸座。

這牡丹在是放在春夏之日那是毫不稀奇,可是這初冬時分盛開的牡丹就甚是罕見了,乃是有那一等專一取巧的花匠將花種於火坑之上,賣到這隆冬之際,品